与此同时在门外院中同样发生着另外一幕。
沉浸在思考中的宋太医突然自身后被叫了一声,恍惚中回头却见是站在门口几个生人中的一位跟了出来。
虽然蒙着面巾看不太真切,但那眼神却让他总感觉熟悉的厉害。
“师兄……”
那人犹豫了良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总归只汇集成了一声招呼。
“你是……薛……
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速速随我来!”
宋太医认出薛图后不给他任何分说争辩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就匆匆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心急之下竟也一样将自己病人忘到脑后,倘若被师祖爷爷知道这俩小子今天的行为,怕一顿训斥甚至戒尺藤条是免不了的。
“一别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哪怕遇到再大事情也有我们帮你,家里也一直留着你的屋子。
那年你怎好闷着头干那种事情?
罢了,罢了……
你的为人性子师兄是知道的,若不是受了天大欺负委屈定然不会想到杀人。
你能活着师兄已经十分满足,旁的那些都没关系,师兄这就想法子送你回咱家,往后无论如定然能护你周全。”
薛图呆呆的看着师兄,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忍痛拿自己心爱玩具给自己的孩子。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要痛哭的冲动,想要将自己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家伙。
可他努力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唯有紧紧握着师兄的双手。
直到师兄要开始进一步为他乔装打扮了,薛图才终于清醒过来。
“你这家伙还没改掉那急火火的脾气,当年师傅说了你多少次,怎的到了现在也还当做耳旁风。
都成了太医却依旧如此冒失,这样下去我这做师弟的又怎能放心得下。”
待到话语出口却变了个模样意思,刚才那翻涌激动的情绪也不知被他藏到了哪里。
“你还有功夫在这寒碜我?别以为你剃个胡子改个装扮别人就认不出来了。
好多故事你都不知道,例如秘谍司那群家伙就如那跗骨之蛆般难以对付,稍一大意丢的可就是一个官员全家全族的性命。”
见到薛图不当回事,身前的宋师兄反是更加着急了,抬手就要继续为他化妆更衣。
“师兄啊,你怕是京城中和那群老头待久变糊涂了吧。
这边可是福建,那些秘谍司的家伙倒是想要把手伸进来。
可这虎狼之地又怎是他们可以轻易如愿。
况且我和人家密谍无仇无怨,人家来招惹我又有什么意义。
真正想要我性命的怕是和想要兵马副都统性命都是那一拨上不得台面的人。
与我而言细细算来在这福建安全无忧之地也仅有两处,这常保将军的大营之内便就是其中之一了。
您倘若将我送了出去一两个护卫可护不住我,到时才是将羊羔送入了虎口。”
说完这番话薛图便笑了起来,静静看着师兄的反应。
“这……是师兄顾虑不周险些害了你。
这样,往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