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好歹也是京城中的官职,那些家伙即便是吃了天大胆子,也不敢真如前日威胁中说的那般将我灭口。”
想明白薛图的话后宋太医使劲敲了敲自己脑门,而后一把就将薛图拉到了自己身前,好似害怕他溜走一般。
“怎的?这些人现在已如此猖獗,竟还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威胁师兄?
难道他们要与这朝廷彻底撕破脸皮不成!”
这些年在逆境与挫折中发生了好些事情,经历了连番挫折打击后,薛图在医术之外一样有了不小成长,此刻开口也让师兄有些刮目相看。
“那些人倒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那日也仅仅是派了个乞丐对我说了些疯言疯语罢了。
但他们事前也不好好打听清楚,他们世家大族在这里横行不假,可别人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做了他们案板上的鱼肉。咱家人也是他们有资格威胁的吗?
不知他们脑子是怎么长得,竟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杀我全家的屁话。
有胆子就让他们那些死士来京城试试,倘若刺杀后能活着跑出去一个能伤到一只猫猫狗狗,我自个把头送给他们都行。”
未曾想到那些人真还就威胁过这位姓宋的太医,可奈何这太医实在太过骄傲,压根没将那威胁放在心上。
“师兄,我游历这些年虽没有提升太多的医术,但却悟出了不少的道理。
人在屋檐的憋屈心酸可也是真真切切感受过得。
你虽然相信我以至于可以不听我解释,但那事憋在我心里时间久了我却想给你说说。
当年师弟就是听信了谎言以致误入他们家中诊病,紧跟着被限制了自由不说,他们竟然还要绑架我的老母亲以便掌控要挟于我。
我母亲不忍儿子受人摆布,趁机逃出却被抓回,无奈之下只能跳崖。
而我却一无所知,只能被关在在他家地牢叫天不应,甚至只能为那群自私自利害了母亲的仇家继续诊治。
我那时虽不知母亲死活,但却知千千万万无辜百姓早已被他们当做工具草芥听凭打杀。
于是,我动用小师叔教我的防身法子,一夜间送他们全家去了地狱受刑!”
说话间薛图的情绪有些波动,宋太医却并未打断安慰。
“这世道……说已经四海一统、盛世升平真还有些勉强啊……”
宋太医看着师弟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别说盛世了就是太平也已经难得。
“师兄,我说那些不是为自己开脱,而是为了告诉你这里是福建而非京城。
且今日你我的处境,也像极了我当年的样子。
常保大人此刻已危在旦夕,一旦他身死估计再没有人能护得住我们这些人。
地方上鱼龙混杂不比京城,那些家伙虽然没有秘谍司那般专业与沉淀,但做起事来却无所顾忌的多。
京中密谍行事即使再神秘也还要受到规矩约束,而这些人本就想成为这里的规矩。
的确,京城师傅与师祖那里他们毫无办法,但你我的性命一样是性命,真若惹急了他们怕是……”
说着说着薛图却有些说不下去了,那些不忍言之事实在是有些无法开口。
“怎么着,师弟这是要劝我违背医德本心从了他们?”
宋太医眼睛一翻无意后退了一步,似是想要重新打量打量这个多年未见的师弟。
“你我兄弟谁不知道谁,就你这倔强样子,让你违背医德怕还不如直接杀了你简单!
我是劝你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面常保大人的治疗由我接手,保证尽心竭力做得不比你差。
不是师弟我自夸,当年求学比试你赢不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医术也一样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