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其实早就被古代的贤者提出过了。第一个提出把巫术视为一类手段的贤者是…是一个雷什么峰的峰主。”曹先生吊着眼，尽力思索着。
“雷刺缺天峰峰主。”周霆补充道。
曹先生脸色一僵。
“他生于混沌历8228年，是当时大贤者之位的最有力争夺者之一。后来他的老对手伊势平安雇用杀手杀了他，创造了平安符文。”
周霆说着，右手指尖用灵气挤出一滴血来，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带向右的钩的竖线。
“这个平安符文和现在的凯瑟琳符文‘拉姆’意义几乎相同。‘拉姆’比这个多一条横线。”
“呼——”他吹干血雾，发现教室里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愣着，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读书多，这很正常。我父王是一位学者，他收藏了很多书。”
曹先生僵硬的点头：“原来如此。”说完，他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片刻之后，突然大吼一声。
“啊！这位同学，谢谢啦！”他猛然站起来，向门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老师突然有所顿悟，你们自习！”
周霆很担心以这位老师的视力，会不会磅的一声撞在教室的门框上。
还好没有。
“呃，什么是自习？”面对教室里几个学员的注视，周霆问了个挺没必要的问题。
“自习就是自己决定学习的内容。”黑脸女生回答。
“不不不。”假腿男生摇摇手指，纠正道：“我认为自习，就是自己决定自己学习还是不学习。”
周霆拍了拍男生宽阔的肩膀：“我觉得你的说法比较接近正确的规则。对了，你看过《斗破苍天》吗？那本书真的好看。”
“当然看过！”男生兴奋起来：“没想到你也有看小说这么高雅的爱好！听说《斗破苍天》的作者又写了一本新书，很难买的。”
“啊！”周霆哀嚎。“新书！我居然错过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没关系，我这里有一本。”只见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来，封面上写着万…王几个字。
“想看的话，帮我写一周的作业。”
“这不成。为学院交上自己领悟的知识，是我们每个人……”
“三天！”
“成交。”
黑脸女生无语地看着这对同桌，骂道：“狼狈为奸。”
“哎，这就不对了，狼和狈是两种野兽，狼的后腿短，狈的前腿短，有一天他们去偷羊……”周霆认真的道。
“大哥，我知道了！”
男生挠挠头，突然灵光一现：
“我就是那个后腿短的狼，你是狈！”
他说完还拍拍自己那双野牛皮的假腿。
“？？”黑脸女生一脸茫然。
“笨蛋，她是说我们俩都是坏人的意思！”周霆照着男生粗壮的脖子就是一巴掌。
“噢，这样啊。”男生擦擦脸上的汗，又嘀咕起来：“你打我。不借你书看了。”
“嗯？”这时，周霆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扭头看向窗外。
随后一直安静不语的白衣女生也一同向外看去。
学院楼下的广场上，此时虽然是上课时间，却已人潮涌动。
曹先生已经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
他的身上显现出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白色半透明细丝，那是“天”对众生降下的束缚。
此刻，曹先生身上的细丝被他稍稍一用力，尽数挣断。
他高声向天空问道：“伟大的混沌神啊，请你告诉我，我们灵魂修炼的终点在哪里？”
“这是在晋升大师！”周霆脱口而出。
“啊？谁在晋升大师？”
假腿男生还没注意到楼下的气息。
天边传来了一阵低语。那声音听起来古老又沧桑，似乎真的来自古老的混沌神。
这声音传入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但他们却只听见了无法理解的古怪声音。
只有全身散发着浓烈的“道”的气息的曹先生听懂了回答。他混浊的眼中饱含泪水，却咧开嘴露出了如饥饿的囚犯饱食美餐般的笑容。
“感谢混沌神的恩赐！”
曹先生身边的规则气息慢慢的消散了。他缓缓落到地上。
“我晋入了游魂境！我是大师了，我是大师了！”他在师生中间高挥手臂，猛如狂风的气势四下奔涌：“我曹求真是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