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有些自知之明,百惠是可怜你才礼貌性地叫上你,你不应该自讨没趣。”高个子青年的恶意扑面而来,丝毫不加掩饰。
“你…”晴明作势就要发作,他是真的愤怒了,他的素养一向不错的。
“椎名!你答应我会表现得友善一些的,看在是我生日的份上,求你了。”羽生百惠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叫吉冈椎名的青年。
“如果不是看在百惠的份上,今天我已经把你赶出去了。”椎名伸出一根手指以一种非常无礼的姿态指着上杉晴明,随后坐下再也不愿意再多看晴明一眼,仿佛晴明是什么污人眼睛的东西似的。
晴明的忍耐下限刷新了罗素的认知,这你都能忍啊,罗素扭头看向晴明,晴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示意罗素算了。
“让我来隆重介绍,这位就是刚加入我们分部就立下了斩杀吸血鬼伯爵和哨兵辉煌战绩的天才执剑人罗素·霍亨索伦。”见气氛陷入尴尬,女孩连忙介绍罗素打破了沉静;“ 伊织刚才你不是说想和罗素见上一面吗,美梦成真了哦。” 羽生百惠向另外一个额头精致挽着一个典雅发髻的女孩眨了眨眼睛,姐妹赶紧帮我把气氛活跃起来。
“我是罗素·霍亨索伦,很高兴见到你们。”罗素操着一口东林味十足的蹩脚口音,尽量表现得友好一些。
怎么形容呢?席间的气氛很微妙,主要是因为大家似乎都不太愿意搭理晴明的样子,除了羽生百惠以外其他人甚至不愿意多和晴明说话,满是礼貌性的客套,丝毫没有朋友间的默契。这让罗素非常疑惑,晴明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惹得他们这么反感。
尤其是那个叫椎名的,他连礼貌性的客套都懒得装,几次恶语相向针对晴明,罗素都差点看不下去了。他们这样罗素也有点放不开,不好意思丢下晴明和他的朋友们聊得太火热。
晚餐过后大家依次离开。
“椎名,等一下。”羽生百惠叫住了告辞离去的吉冈椎名。
“百惠,还有事吗?”
“我想晴明应该有些话要对你说,是吧,晴明。”女孩甜甜一笑,眼睛灵性地转动催促不为所动的晴明。
“我和这个懦夫没什么好说的,情谊早在那时已经不见了,感谢招待百惠。”吉冈椎名蔑视了晴明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晴明刚起身,举起的手僵在空中,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他怅然低下了头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看,他不会原谅我的,总之还是感谢百惠你帮我所做的一切吧,当初的那群人里面估计也就你还不嫌弃我来了,谢谢,告辞了。”
“傻瓜,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原谅你的。”目送晴明二人离去的身影女孩喃喃道。
晚风轻吹,莱克星的夜来得很快。
两人沿着来路返回,晴明没有主动倾诉,罗素也不问,耳朵里只有海浪的哗哗声以及马蹄踏在路面的哒哒声。
吁!晴明跳下马,走下缓坡,下面是一片沙滩,不远处的西瓜地里硕果累累。二人牵着马,另一只手拎着鞋,光脚踩在海水里,罗素的脸色有些发白,谨慎地往岸边挪了挪。
“以前我们四个也经常这样在海边散步。一个漂亮的鹦鹉螺,一只笨笨的搁浅的水母就能开心很久。千裕最调皮总往我们身上踢水;百惠虽然年纪是最小的,但是跑得却飞快,她最喜欢跳在礁石上装作自己是船长指挥我们几个当水手,乐此不疲;椎名是我们中最勇敢的弄潮儿,不管多高的浪头他都敢冲进去。我们四个一起在红衣会学习、成长,一起哭一起笑,直到那一天。”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只血裔的样子,泛着死灰色的皮肤没有一丝生气,绿色的瞳孔里流露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没有鼻子,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惊悚的梨状孔,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露在空气下的表皮组织和肌肉纤维令人作呕。
它拿着一支硕大的船锚,船锚拖在地上溅起钢铁的火花,只是一次挥击整栋房屋支离破碎,大地震颤,人连站都站不稳,我和千裕冲了上去,它先是用船锚轻而易举地格挡住了我的攻击,猛地一甩将我顶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