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极见吕溯游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勃然大怒:“交差?你交的了差吗?你这次祸闯大了你。还交差,等着掉脑袋吧你。”
吕溯游一听也是勃然大怒:“嘿!大人。我当时可是不愿意去参加那劳什子诗会的,是您非要我去给他们找茬,还说能护住我。怎么?现在出了点事,就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呵呵...我家杜叔可真是交了个好朋友啊!”
“小子,你还别拿杜俊说事。你小子胆大包天,你知道为了收那缘空小和尚做弟子,月光老和尚舍了多大面皮么?那可是一品超凡的脸面都不要了,你毁了人家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你觉得人家肯善罢甘休?还是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一品?”皇甫极气急败坏道。
“那怎么办?难道您还想着,将我交给那佛门菩萨不成?我唐唐大周镇妖司,难道会怕了他们佛门不成?区区一个一品而已。”
“区区一品?小子!你可真是口气大的吓人。等着掉脑袋吧你,气死我了!”皇甫极显然非常失态。而看到此时站在身前的吕溯游,还依旧是一副赖皮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踹了上去。
吕溯游准备躲,但很快发下自己根本躲不开。老家伙动用了超凡之力,修改了此地空间规则。吕溯游不由暗骂一声“无赖”。不得不硬挨了这一记,被踹的一个趔趄。
皇甫极踹完,终于算是平了一口气。收了收自己的心气。低喝道:“惹事精,还不跟我走。”说完率先离开。
吕溯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立即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问:“大人我们去哪?”
......
一路上皇甫极脸色难看,懒得搭理一直在身后唧唧歪歪的吕溯游。
直道来到皇城边上一座巨型府宅门前。这才瞧见门前有一巨型的影壁墙,墙上刻写着八个大字‘文官止轿,武官下马。’吕溯游正惊叹于府邸占地面积。这时从府邸门内闪出一道人影。
那人影看到府邸前正要敲门的二人,先是一愣,然后面带喜色。
吕溯游也是微微一愣道:“殷学士,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刚刚还在考较自己的殷士敏殷学士。只是当时他抱着缘空离开,都没来得及告别,这时在此地见面,倒还让吕溯游感觉到一丝亲切。
殷士敏没搭理吕溯游,而是朝吕溯游身边的皇甫极行礼道:“皇甫大人也来了?座师正是派我去镇妖司请皇甫大人前来,没想到大人已然到了,这倒是省了我一趟腿脚。”
皇甫极平凡的老农脸上,依然在扮着与自己气质不搭的高冷,面无表情道:“嗯。走吧!”
吕溯游跟在后面低声问道:“殷学士,这是哪儿啊?”
殷士敏看白痴一样看着吕溯游答道:“这正是座师府上。”
吕溯游满脸疑惑:“座师是谁呀?”
殷士敏脚步微微一顿。气息顿时都变得有些紊乱。重重的哼了一声,追上皇甫极的步调,懒得再理某人。怕将自己的智商拉低。
吕溯游似乎也感觉到不对。脑子一转,顿时脸上泛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殷学士是左相大人的得意弟子,他口中的座师不就是当朝百官之首,文人表率的权相荆舒么?原来皇甫大人是带他来拜见荆相的啊。
吕溯游心里总算一轻,本来还合计着去找刚刚收了自己做弟子的国师大人,请求她老人家看在医仙老师的面子上加以庇护。现在想来应该没必要麻烦她老人家出面了。
要说此时大周国内,谁还有本事能在一品菩萨的怒火中护住他的。荆相绝对算一个,而且无疑是大腿最粗的几人之一。这倒不是说荆相修为有多高。而是荆相的地位实在太高。就算是一品菩萨,若是敢对一国权相不敬,这无疑是以一人之力对一国宣战。一品虽然强,但大周还是能凑出几位的。
皇甫极这时猛然想起,刚刚吕溯游说过是殷士敏将缘空带走的。于是转头问道:“那个小和尚怎么样了?能保住性命么?”
殷士敏苦笑道:“性命并无大碍,可是佛心崩碎,一身修为几近化为乌有。就算是身体恢复,这以后估计也就算是废了,对自己坚守的‘道’都生出了怀疑,还怎么修行?”
皇甫极问道:“转修其他也不行吗?世上这么多功法,总应该有适合的吧?”
殷士敏道:“大人对佛法应该甚少了解吧?佛家讲究修心,尤其是法师体系,一身修为尽在心。若是心都没了还怎么修。要是别人应该还有机会转修其它,只是要入超凡怕是无望。可那缘空小和尚天生一副修佛的资质,却在其他方面的资质一塌糊涂。佛门近些年人才凋零,好不容易寻到一具一品良才。于是费劲心血培养,小小年纪便已然入了四品,这下全毁了。哎!荆相大人也是头疼的紧啊!”
皇甫极转头怒骂:“瞧你小子干的好事,一会儿见了荆相,守着点儿规矩。你小子的性命就看荆相愿不愿意出面了。”
“大人,是他非要找我的,殷学士当时就在边上,都想着看热闹。这出了事能全赖我身上吗?谁能想到几句话就能让他心碎。若她是个女人,我能让她心碎,我倒感觉自己做了了不得的大事,让一个和尚心碎,听着就膈应人。”吕溯游继续犟嘴。
皇甫极一听,炮仗一样炸了。直接一巴掌将吕溯游拍翻在地上。地面扬起一阵灰尘。一旁殷士敏也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估计要不是皇甫极就在边上,他肯定也要上前踹上几脚以泄私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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