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助阿史那承业逃走,获得安禄山阵营点数+10。】
【二、遵照手令行事,获得唐阵营点数+10。】
不管是哪一条,都可以有条件兑换酒谱的后续。
但是,两条线路中的任何一条都需要谨慎抉择,为自己以后属于哪个阵营铺垫。
从历史大势来看,杨错心里已经有数了。
对不起了,老洪。
杨错抱着这样的心情,到牢里见到了阿史那承业。
阿史那承业或许是在牢里挨了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散乱,神情颓丧。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无精打采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
“三姑爷……”阿史那承业这句话一出,暴露了他的立场。
只有安禄山的人,才会这么称呼杨错。
杨错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老洪,抱歉我不习惯称呼你阿史那承业。”
“三姑爷能这样称呼我,我心里很高兴。阿史那承业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非常的陌生了。”
“你做卧底,不是自愿的?”
阿史那承业听了,反问道:“三姑爷是朝廷派来审问我,而不是以私人的关系见我这个老朋友。”
“是的。”杨错不打算隐瞒,“结局早已注定,只是由我来执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杨错不希望牵连更多,所以拿话暗示阿史那承业,交不交代结局都是一样。
阿史那承业似乎听懂了,但他竟直接问:“三姑爷这样做,不怕朝廷怪罪你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话的正确,杨错听到脚步声,循声望去,一个全身甲胄的禁军将领冷着脸站在走廊的尽头。
面对杨错的视线,将领不避不让,摆明白了告诉杨错,我就是来监视你的。
看来第一项选择早就没戏了,幸亏没选错。
杨错没有再看将领,仍然扭头看向阿史那承业,故意道:“对方如果看你是贼,不管你做什么,他都认为你在偷东西。既然如此,我干嘛不干脆担了这个虚名。”
阿史那承业哈哈大笑:“三姑爷说的有理。”
禁军将领脸色有些难看,觉得他们对话是在说他。
杨错不屑一顾,接下来问道:“你好好的做生意,为什么要趟这摊浑水。比你职位高的卧底在长安的人不在少数,都比你强。”
“但是没有哪一个能近距离接触到三姑爷。”
杨错愣住了。
“其实三小姐的心思,我看的清楚,朝廷也清楚。正因为是这样,三姑爷才吃了不少的苦头,包括今天奉命杀我这件事。”阿史那承业很淡定。
“是吗?”杨错虽然知道安思霖对他的感情,但是绝对不能去安禄山阵营做反贼。
在古代封建制度,反贼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铤而走险走上这条路。
安禄山除外。
“三姑爷的心思,我很清楚。你舍不得三小姐,却不想做反贼亲眷。奈何都把你和安禄山联系在一起,摆都摆脱不掉。官职的起起伏伏,都是这个原因。”
“谢谢你懂我,但是请你能够理解。”杨错也很无奈。
阿史那承业微微一笑道:“其实洪马倌和我都是被三小姐派过来照顾你的,事实上我们也只做了这件事。结果被杨国忠盯上了,后面的事就不用多说了。”
“思霖没住在你家里?”
“当然没有。我一个商人根本提供不了庇护,她怎么可能来。她只是偶尔过来打听你的消息。”
杨错明白了。
阿史那承业接下来道:“我知道,你得到的命令是要我死。你不要难过,这叫做情屈而命不屈,谁让我是阿史那承庆的弟弟。就像一旦安禄山造反,安思顺将军必死无疑一样的。尽管他忠君爱国,谁让他是安禄山的好兄长。”
“也像我只要是安禄山的女婿,再怎么做都无法赢得信任吧。”杨错一时感慨。
却换来了一声咳嗽。
声音不大,却如五雷轰顶让杨错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怕是不想活了。
杨错感激的看了眼禁军将领,而将领仍然冷着脸。
看禁军将领的模样,大约是陈玄礼安排过来的。表面上是监视他,实际上也是为了能够提醒他别做错事。
杨错心里感激不尽。
阿史那承业淡淡一笑:“我能说的不多,最后只有一点。林邑国的使臣林邑国王子建多摩梭野心不小,曾经在四方馆里和安禄山、南诏国使臣多有接触。林邑国一直觊觎岭南地区,不得不防啊。”
“事情这么严重?我记下了。”杨错发自内心的感激道。
“那就好。”阿史那承业长吁了一口气,“就此别过,愿三姑爷平安。”
“再见。”杨错叉手,躬身行礼。
狱卒过来,打开了牢门。
阿史那承业整理下衣服,缓缓走出。
从杨错身边经过,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看一眼,走向了昏暗。
杨错直起身子,泪水模糊了双眼。
【叮!宿主获得唐阵营点数+10,可以兑换酒谱中篇,请问兑换吗?】
“兑换。”
杨错含泪收下了酒谱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