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王八蛋?!”徐老头声音提高了八度,“龟儿子,敢绑你老子!倒反天罡啊!我日你仙人板板”徐老头一回过神,就冲着柴房门口吼叫着。
于绝清听着徐老头各种污言秽语从他的嘴里喷出,也不制止,毕竟他心里也有气,直看到徐老头骂累了,大口喘气的时候,才淡淡地劝了一句“算了,省口气暖暖肚子吧,没人会听见的”。
“我,我艹他..”徐老头一口气没喘上来,话都说不清楚,心中正郁闷呢,想着休息会,接着再骂。突然间听到身后一声闷哼,然后便是强烈颤抖,如同筛糠,于绝清竟似有大疾发作,惊讶道“小子,你怎么了?”
于绝清不答,脸色涨红,大口呼出热气,全身像是熟透了的虾,背弯着腰,顺势就要倒在茅草堆上!
徐老头与他绑于一起,发现他不妥之后,连忙用力死拽,让于绝清的身子挺直,发觉他体温异常,心中已然明白,这是其体内热毒发作,连忙喝道“绝清!冷静,固守胸前大穴,封住经脉,莫要让这毒流入下半身!”
于绝清只觉自己身体要炸了,血液都要咆哮沸腾,像是要破体而出,热汗直流,眼神涣散,听到徐老头的冷喝之后,勉强控制住心神,牙齿用力咬破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大脑,给予了他片刻的清醒。靠着这一闪而逝的清醒感,于绝清疯狂调动体内真气,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低鸣声,硬是将本顺着循环往下走的真气逆冲上胸,守住檀中、天池、中庭、巨阙等大穴,同时强行封住下半身经脉。
“体内真气,沿着半身进行流转循环”!这时徐老头的话再出。
依着徐老头的说法,于绝清慢慢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恢复,深深呼吸,最后从嘴里吐出一口大大的浊气,其热浪惊人。于绝清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仰躺在徐老头的背上,眼睛看着屋顶,鼻子里还在呼出热气。良久,于绝清才缓过劲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体内余毒未清,手脚长时间被束缚,血液不通,致使其毒积于胸前不散,发作了而已”。语气颇为轻松。
闻言,于绝清眉头微皱,担心道“那也就是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体内的毒还会发作?”
“嘻嘻”,徐老头笑了笑“所以你求神拜佛,让那唐家的人赶紧出现给你松绑,要不然..”话没说完,又是嘻嘻一笑。
于绝清心里烦闷,自己指定是被当贼人了,这唐家现如今也不知怎的,全院上下连个鬼影都没有,谁还会在乎我们的死活,指不定早把我们忘了,就算是记得,最早也要等到天黑,才可能有人来送饭,可到那时候,自己的毒都不知道要发作几次了,看着窗户口照射的太阳光,于绝清心里正盘算着,起码还有3个时辰才到天黑,刚想问问徐老头,这毒大概发作的时间间隔是多久,便突然耳朵一动,看向柴房门口,听着徐老头又要开骂,顿时制止道“先别骂娘!好像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打开了,迎面急冲冲地走来一人,亮光突起,于绝清下意识地眯起双眼,同时由于反光,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只能模糊估摸到其身形。那人一进来,便满是焦急地说道“哎呀!误会了,误会了”。说着便走到于绝清身前,于绝清这时才看清楚他的样子,竟是唐家家主唐锦书的侄子,唐师安!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随即在于徐二人中间轻轻一割,那粗麻绳便应声而断,徐老头不知道来者何人,但这一点也不耽误他骂娘,只见他迅速从草堆里跳起身,那手臂还没活动开,嘴里便已经骂道“卧槽你大爷的,你们唐家牛逼啊?!竟然打人绑票!这是什么?这是土匪行为,还家族显赫呢,还书香门第呢,还豪门贵绅呢,啊呸,土匪都不如!”说着就往地上真真地吐了一口浓痰。
不过唐师安并没有理会他,纵使徐老头恶语相向,痛骂唐家,但唐师安还是第一时间先去看了于绝清。他亲手扶起于绝清,给于绝清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茅草,脸上愧疚,说道“哎呀,于兄弟,对不住,对不住,委屈你了,这些个下人没长眼睛,胡乱行事,竟把你当作是那入屋行窃的小贼,把你给绑到这里来了”。
于绝清还没搭话,徐老头先开喷“你们唐家咋个意思啊?真把我们当贼了?你们唐家有个屁的东西好偷的!”
“是是是”。唐师安一个劲的赔礼道歉,“手下人疏于管教,有眼不识泰山,莽撞了,对不住啊。而且这些人又都是些粗人,下手没个轻重,弄伤了二位,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你放心,我一定狠狠严惩这帮家伙,教他们涨涨记性,给于兄弟你一个交代”。唐师安的态度极为谦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态度相当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