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西边的生了个儿子。”
“谁家?”男的带着点疑惑的表情,显然他不感兴趣,不过好歹是个话题,也就顺着话题问了下去。
“你说谁家?”女人爽快地反问,不过还是带着一点怯弱。显然他们是夫妻,女的似乎有点怕男人,还是非常在意男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她随意中带着一点那么小心。
“你说的是——老牛家”,男人稍微动了动脑筋,似乎他十分不愿意思想,“儿子?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听说的。”女人似乎觉察了男人没什么兴味,也就索然的回应。
“这年头,生儿生女,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福报了。”
“也就你,一个木头疙瘩,自己的孩子都三四岁了,一点也不上心,我看你将来拿什么给他找媳妇。”女人显然思考的十分遥远。
“你拼死拼活,也就我心里知道你是怎么样想的,别人还以为……”
女人突然转过头看着男人,示意他接着说。
男人笑笑,走开了。
“哎,你什么人呐,半截话,憋死人,滚!”
男人突然回头说了一句:“我也就这段时运背,做什么什么亏,干啥啥不成,气我不争气,你心善我知道……”男人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心中暗暗惭愧,“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女人莫名其妙,看到男人脸色有点不是那么自然,没往心里去。
“我才不心疼你,你这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东西,衣服不换,也不洗澡,也就我才要你这样的,不然你早就饿死了。”
男人苦笑笑没说话,抬头望着天,心道:“这乍暖还寒的正月啥时候过去,似乎跟天气没什么关系,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这都快憋死了!”
天青地白,小风习习,吹地男人一个激灵。
他有似乎见到了什么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这他妈怎么一回事”男人嘟囔着小声的抱怨,一不小心脏话就出来了。他似乎觉得不妥,有违教授师立的规矩。
说是规矩,不如说是他自己给自己立的规矩。他似乎看了一些书籍,很多很杂,在平常人看来普普通通的书籍到了他那里总是读出不一样的味来。于是乎自己给自己立了不少规矩,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似乎忘记了时间。也许别人在睡觉他在捣鼓东西,别人起床他在睡觉,他总是睡的时间少,但是在周围人看来,他是那么的奇怪、冷漠、不可理喻,没有生活规律,乱七八糟,有一点就是周围的人看得出来,他总是很疲惫。
时间真快,又到了傍晚,男人看着木头窗,看到外边的余辉,这似乎不关他的事情,不过他希望这太阳能强烈一些,让温度升高,别让他感觉到冷,那种阴憡的冷,如果能不需要汲取营养或者水分就更好了,他觉得这个世界太麻烦了。
男人又开始盘起腿,微闭上眼睛。
“锅里有吃的,你饿了自己去吃,我没功夫等你”。女人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说是床不如说是木板堆。
女人走了, 回了内屋,她知道男人听到了,也知道他一向这样,偶尔跟着大老远的庙里有一点来往,似乎没见他们聊过什么,他进小庙很客气,像是从来都是第一次见面,每次都客气的过头,没有一点熟络的意思,不过也奇怪,他总是在不是那么恰当的时间,或者说合适的时间就要去一次,是那么的随意和随机,没有任何章法,让人摸不着头脑,似乎觉得他就是去逛逛而已,完全没什么所求。
天黑了,炊烟的味道浓重了起来,在这个极其偏远而又人丁稀少的村落,造饭的烟火气息让人觉得红尘依旧,这烟火味道带着暖暖的人情味。
嘭嘭嘭!一阵急躁的敲门声响起,女人被惊醒,在里屋喊出了声音。
她急忙的穿上衣服,跑出来,看到窗边男人睁开了眼睛,她诧异的回头望了望锅台,显然没有动过。女人回头想说什么,突然男人说话了:“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