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一个早有准备的县国灭国,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大陆,诸势力国主尽皆哗然,想这么迅速的灭国如果不是采取某种特殊手段就连四大郡国也自问是做不到的。
出云山脉,君临峰上,一直静坐在大殿内的韩云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笑的身后站着的血凤只感到一阵恶寒,就在刚才,典韦已经通过脑海里的光团向韩云汇报:“昌乐县国亦被灭国,其县长及其一干人等都被带了过来听候发落!”
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把一个县国给灭了,他还是对典韦等人包括两卫战士的战斗力低估了。看到血凤怪异的眼神,他收起了笑容,低声道:“我只是让他灭国而已,没有滥杀无辜,甚至是就没有杀人,我吩咐过的,他们应该不会滥杀无辜的。”
这句话与其是给血凤说的,不如说是给自己说的,虽说战阵之上死伤是难免的,但他还是想要尽力地去获取最小的损失,哪怕是双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云一直在大殿内静静的等着,忽然,外面开始出现一阵响动,他惊喜地透过大门向外看去,果然,典韦带着一队人马走上山来,本来他正想要走出去看看情况,但是却被血凤按住了肩膀,看了她一眼,看到血凤看着自己摇摇头,心中顿时明白了,于是他不再激动,平复下心情,静静的坐在王座上。
不一会儿,典韦带头走了进来,身后则是一直被他拖着的处在昏迷状态的昌乐县长,韩云示意了一下,典韦气劲一震,昌乐县长浑身一颤,随即幽幽的醒转过来。
“唔!”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随后记忆里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自刎于城墙上,心里就是一阵绞痛,“吾儿啊!”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滚烫的热泪流了下来,滴在地上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这一幕韩云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是大殿内好像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有这个想法。
最后,他也只是幽幽一叹:“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突然,这句话就像是火药桶一样点燃了昌乐县长心里的怒火,他一下就要冲上来,但是却被早已察觉的典韦按住了,不能冲过去只能在他手底下挣扎着,他瞪着王座上的那道身影,嘶吼着:“人死不能复生?你说的轻巧,我儿子就是被你逼死的!就是你!你这个畜生!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韩云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这一幕被血凤看在眼里,身为曾经的妖族女王的她自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眼底里有着欣慰和紧张。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已经开始尝到了权利的甜头,手握生杀大权,一念之下浮尸百万的快感一般人可是抵挡不住的,而他现在就是处在了这一幕的紧要关头,血凤紧张就是紧张在韩云一念之差可能就会成长为一位有着滔天杀孽的暴君,但是也有可能会遏制住这个感觉,整个人便会因此升华,超脱于一般的君主成长为一代明君。欣慰就在于根据自己这么长时间地观察来看他进入暴君的状态相对就会小一些。
思索间,她忽然看到韩云身上开始有着一黑一白两层光晕正在他的身体两侧泾渭分明的互相对峙着,“要开始了!”她暗衬着。
此时的韩云早已闭上了双眼,就在刚才昌乐县长对自己嘶吼时那绝望而又无助,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眼神触动到了自己的心里,忽然,福至心灵,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开始从脑海深处传来,忽然,冥冥之中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帝皇之路,复杂且崎岖,注定一生都极不平凡,你且愿意继续走下去?”
韩云不假思索的答道:“我愿意!”
就在这句话说出后,就可以见到他身体两侧的黑白两道光晕开始缓缓向着他移动,一时之间依然是旗鼓相当。
“若为帝皇,流民无数,谁之过?”那道声音继续说道。韩云朗声道:“那自然是我的过错。”“和解?”“身为我的子民,如果在我治下还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那我就不配称为他们的君王,所以自我成立君临之日起,我就发誓在我治下一定不会出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流离失所之人。”韩云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血凤眼看着韩云身上的黑白光晕,忽然,白色的光晕仿佛被提速了一样,加速的向着韩云笼罩过去。
“帝皇一怒,浮尸百万,帝皇成长之路注定被鲜血铺就,赞同吗?”韩云想了想,点点头:“我赞同。”一瞬间,黑色的光晕又加速笼罩过来。
“帝皇无情,成就帝皇之路无所不用其极,可以牺牲任何事物,赞同吗?”听到这句话,韩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随后缓缓地摇头道:“这点我就不能苟同了。”那道声音一静,随后说道:“和解?”
“自我成立君临以来,我从没有为了要达成什么而要去牺牲什么,我要的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没有必要不择手段。”那道声音沉寂了一会儿,出声道:“此话不成立!你的成长只不过是个例,吾问的是帝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