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清澈如水的凤眸,映照出殷雲翊工笔精绘的轮廓,线条硬朗,鼻梁似山峰微微耸起,薄唇不染而红,眉眼一贯的清冷深邃,仿佛谁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果然是中毒了,可嘴巴怎么还那么红,莫非偷偷抹了什么?
羽裳为了看的更仔细,特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俯着身,趁殷雲翊喝茶之际,伸出手点在了他的薄唇上,快速一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没有颜色。
甘甜的茶水通过薄唇流入喉咙间,只见他性感的喉咙上下一动,冷暼了一眼羽裳“王妃现在又想和本王的唇不分离?”
羽裳被他这么一说脸颊泛起一片红晕,渐渐爬上耳根,眨了眨卷翘的睫毛“不,不是!”
殷雲翊将手中茶盏重重顿在玉桌上,手背几条暴起的青筋依稀可见,他沉着墨眸,寒声道“你有话直说,不要摸来摸去,本王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要不是为了确定你是不是中毒,谁想摸你啊!
羽裳只感觉周身气温下降了几度,她抚了抚两条发凉的手臂,小声问道“王爷你是不是中蛇毒了?”
殷雲翊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瞒不住的事情,继续瞒着也没有意义,他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伤口在哪,严重吗?王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羽裳的语气从关切到失落,整个人也变得低沉了起来。
“小伤而已,本王不想让你担心。”殷雲翊缓缓吐出几个字,字字平静,仿佛此伤与他无关。
羽裳凤眸忽闪,似有晶莹泪珠晃动,担心道“你总是这样瞒着我,你中毒昨晚还下水救我,一定很疼吧”
殷雲翊一瞬起身,揽过羽裳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本王行军打仗多年,要这点痛就嗷嗷叫,还怎么当战神。别操心了,我们出发吧。”
殷雲翊那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听在羽裳的耳中,似在大雪天饮一杯姜茶般带给她温暖。
她抬袖抹了抹眼角泪珠,点了点头,随即勾着殷雲翊的手,跟着他走出了雅房。
回殷烈的马车缓缓驶过长街,羽裳掀起车帘将脑袋微探出车窗,感受着秋风拂过的凉爽,却在县令府外,看见了正要出门的慕容美美和慕容兰兰。
对视间,慕容美美觉得羽裳面庞很是眼熟,对着车夫大喊了一声“停车,快停车!”
羽裳看着慕容美美一时慌了神,将快速头收了回马车,心虚地看了一眼殷雲翊。
只见殷雲翊靠在车壁上眉目微动,却没有睁眼,显然不想多管闲事。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羽裳整理了一番情绪,重新看向车外,笑得很是腼腆道“请问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慕容美美看着她先是一愣,手上因没有力气将挎篮掉在了地上,颤抖着嘴唇道“你,你长得好像一位书生,你有没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