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凤眸躲闪,摇了摇头“没有。”
“实在是太像了”慕容美美抬头望着马车上的羽裳,眉眼如画,坐姿娴雅虽没有半点书生样,但一举一动却透着羽朔的影子。
慕容兰兰撇了撇嘴,机智的用手比着羽裳的腰的宽度,对比了一下上次抱羽朔的宽度,一口断定道“姐不是像,他就是羽朔!他就是害我们父亲进牢狱的凶手!”
“我不是”羽裳说完朝车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驱车前行,慕容美美见状倏地抓住羽裳的宽袖,双眸闪出凶光“你究竟是不是,下来一趟便知!!”
就在羽裳左右为难,殷雲翊突然睁开凤眼,看了一眼窗外的两名闹事者,又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写着“县令府”的匾额,结合她们都对话,冷冷道“你父亲慕容海勾结红袖宫,任县令期间贪污黄金万两,此番又欺上瞒下,犯下渎职罪,不该坐牢?”
殷雲翊的话似冬日里的刺骨寒风,吹得慕容美美浑身发凉,连忙放开了羽裳。
那日她夜探书房,翻出被藏在画卷后的卷宗,其实是慕容海多年与红袖宫勾结的密信,还有一些重要逃犯的信息。
只可惜她才刚看几眼,便被绫罗打晕,那份卷宗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也许只有找到卷宗并销毁,就能在新县令上任之前洗脱父亲的罪名。
思及此,慕容美美突然跪在地上,朝车内的殷雲翊拜了拜“求大人帮帮我们,我们已经失去母亲,再也不能失去父亲了啊!”
殷雲翊勾起充满魅惑的薄唇,冷笑一声“本王与你们非亲非故,凭什么帮你们?”
慕容兰兰也跟着跪了下来,边抹着眼泪,边哽咽道“先生曾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大人帮我们救回父亲,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羽裳看见两姐妹泣不成声的模样,心都快揪在了一起,正当她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殷雲翊一个眼刀瞪了回去,他道“你都说了人非圣贤,本王看起来就那么像圣贤?”
“大人您行行好吧,我慕容美美从未求过任何人,我只求您能救救父亲,父亲他受不了牢狱之苦”慕容美美的嗓音晦涩无力,一字一句的哀求道。
许久,慕容兰兰见车上的人没有表示,将矛头看转了羽裳,大吼道“羽朔你个胆小鬼,你倒是说句话啊!姐姐当初是怎么帮你救表哥的,为了帮你偷卷宗被人偷袭大病一场,此后还受了父亲的家法”
“我”羽裳没想到慕容美美竟然为了她做了这么多,愧疚的低下了头。
“别说了!”慕容美美怒吼一声,连忙捂住了慕容兰兰的嘴巴,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眸失去了希望的光芒,一片灰暗“既然他们不帮我们,我们自己想办法。”
话音刚落地,她快步拉着慕容兰兰走进县令府,狠狠地怒摔大门,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经过县令府外的那一段小插曲,马车内整个氛围都变得低压死沉。
羽裳咬着下唇,内心很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亏欠美美很多,但自己却不能够为她做些什么,总不能目无王法的去帮她救父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