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碧瑶的眼睛却没有以往那般清澈,带着一分难解,和三分不确定,她总感觉碧瑶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结合白展说她回京后,第一时间去的是国公府,那里还有一位和她模样相似的女子,这让羽裳对碧瑶的防心加重,她没有直接问碧瑶,而是微笑说让她别担心,又让后厨师傅给她做了顿丰盛午饭,到傍晚也没有给她安排杂事,而是让她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晚上羽裳调香也好,绣花也罢,总是紧锁着眉,殷雲翊见她有心事,上前开导“眉锁了三刻,王妃在想什么?”
羽裳松了松眉,直言道“碧瑶回来了。”
殷雲翊纳闷,“她回来你不应该高兴么。”
“可我总感觉她有事瞒我。”羽裳见房间就他们两人,将内心猜测大胆述说“国公府内好像有人在掌控她。”
殷雲翊见她一脸憔悴,上前给她一个肩膀靠着,一手揽在她的腰间,轻声道“此事让白展一探便知,你也不必操之过急。”
羽裳自靠上殷雲翊的肩膀就莫名心安,眨了眨睫羽“也只能这样了。”
“阿嚏,阿切,阿丘——”
春季本就多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难闻的味道,令羽裳一大早起床就连打了三个喷嚏。
“外面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她捂着鼻子从床上坐起。
“墙角死了好几只老鼠。”门外的暮雨一边用扫把清扫鼠尸,一边回道。
碧瑶及时拿来艾草除味,又从衣橱取出一套青莲流苏裙捧在手心,来到近前“王妃我来伺候您穿衣吧。”
羽裳上下看了她几眼,接过裙子将丝绸床幔放下,“你去帮忙,我自己来。”
碧瑶两手悬在半空,一双黑眸看着床幔内的身影,隐隐透出一丝危机感。
她仅一月未归,羽裳对她的态度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与暮雨同为贴身侍女,但这几日贴身服侍的活,羽裳都点名让暮雨来,说是为了锻炼她更好的服侍。
这种鬼话,她怎么可能相信,她缓缓放下手,转头目光却落在那几只被尘土掩盖的死老鼠上。
这一个月她们去到了白煞,见识那里的风土人情和英姿飒爽的草原男儿,但在去之前碧莲还带她去见了一位挚友。
那位挚友有一个残缺不堪的宫殿,像是经历了历史的洗涤到处变得灰蒙蒙,她透露自己已经研制出一副不得了的丹药,但那不是给人吃的,是给老鼠。
只要有一只老鼠服用过此丹药,它接触过的同类就会被丹药内的病菌所感染,渐渐地,老鼠爬过的地方就能进行病毒传染,甚至形成鼠疫传染给人。
想到这,碧瑶不禁打了个寒颤,希望这几只死老鼠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