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吼声把睡梦中的吴王突然惊醒,只见吴王一翻滚掉了下去,惨叫声划破夜的宁静。
于封用力挠着头:“吴鸣大哥,吴王他掉下去了。”
吴鸣不紧不慢翻了个身:“你跳下去救他,我不想动,快去快回。”
“我不是不敢跳,我是怕走夜路。”于封赶紧解释道。
“听过一首歌吗?”吴鸣突然站起来,哼起了小曲。
“什么?歌?”于封很是纳闷,吴鸣这家伙心也真大,自己亲弟弟掉了下去,竟然还有闲心讨论音乐。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吴鸣飞身一脚把于封从蜈蚣头顶上踹了下去。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高大的山丘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于封踩在森林中充满泥渍的路上,脚边不时溅起涟漪,雨一点一滴落下,越下越大。
“这个天,从来都和我于某人不对头,下他妈什么雨!算了,还是找吴王要紧。”于封刻意加快了脚步。
“吴王!吴王!吴王!”于封边走边喊着,可没有一点答复,雨浸湿了于封的衣服,冷意逐渐传来。
“救命啊!”远处的密林突然传出吴王的嚎叫。
“窝窝囊的,老子来了!”于封对着密林处狂奔。
跑了约三分多钟,声音越来越近,于封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就是吴王。不过除了吴王惊恐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闪烁的火光。
于封站在原地,用手挤压着头部的雨水,“咦,不对啊,下着雨怎么有火光,吴王怎么一直喊救命?莫非遇到了什么危险?”
“于封!”吴王扑通跳到于封身上,于封感觉自己被一辆大货车瞬间亲吻,紧接着躺在泥窝之中。
吴王只觉得身下的东西软绵绵的,于是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射过去:“哈哈!于封,我以为你不见了呢。”
“窝窝囊,压死老子了,还不一边去。”于封抓起泥巴拍在吴王脸上。
“互相伤害呀。”吴王双手捧起一堆泥巴浇灌在于封面部。
“入侵者,你们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竟然在这里玩泥巴!”一群红皮肤野人挑着油灯走到二人跟前。
于封赶紧给野人们赔不是:“各位兄弟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的,都是意外,意外。”
一名满嘴胡碴的野人一矛头插进树中:“这个小胖子杀死了我们的酋长!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于封笑道:“别闹了,我这个兄弟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胆小如鼠,缩首如龟,连个蚂蚁都不敢踩,他杀人我做梦都不信,不要冤枉好人了好不好,我可告诉你们,随随便便就诬陷人,诋毁人是要坐牢的,你们懂不懂法律?”
另一名野人挺身而上,恶狠狠的盯着于封道:“法律我们不懂,但是今天这个小胖子不能走!”
于封两手掐腰,与野人们理论了起来:“我说你们哪个屯的?不如约个地方,明天八点半你们带着你们的兄弟,我带着我的弟兄,咱们一较高下,今天太晚我实在不愿意动手打你们。”
野人们展开包围,纷纷将矛头对准于封二人,于封悄悄贴在吴王耳边:“你怎么把野人的酋长弄死了?”
“刚才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一个老家伙身上了,那个老家伙好像是个什么酋长。”吴王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咱俩陪他们玩一玩。”于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于封假装正经的咳了咳:“各位野人兄弟,我朋友他杀死你们酋长是他的错,一命换一命,我把他亲手送到你们酋长家门口,任你们处置他。”
野人们纷纷鼓掌,紧接着跳起舞来,野人们充满野性的舞姿,不由得让于封品味起大自然来,如痴如醉。就这样于封吴王两人淋着大雨,跟随着野人的节拍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跳着舞,踩踏着泥泞崎岖的小路前往野人的原始部落。
一行人走了近一个小时,雨渐渐停下,于封累地坐在满是泥水的路边,气喘吁吁:“我说你们这些野人住哪里?”
一名小野人回答道:“前边就到了。”
吴王站在大石头上眺望着远处,道:“我看到了,远处有点亮光,好像是个部落。”
这些野人们的部落集中在森林中离河流近的地方,房子都是被厚厚的茅草所覆盖的屋子,如果从外部看的话,很难看到房子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走进之后就会发现,这些房子里面有些会分为两层,踩着木质的阶梯走上去,就会看到野人们居住的环境非常原始,就连坐的凳子都是保留着年轮木桩,不过往四周看过去空间倒是很大,还能摆放一些木制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