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傍晚,月满昌湖,秋色微凉。
正在蔺三天几人在酒楼内叙话之时,聊城的三百城防军已远远的将八方楼围的水泄不通。
领军的校尉见八方楼内没有了打斗声,正在考虑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旁边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军士说道:“孙校尉你说我们这一百城防军能不能抓住荆高歌,今日中秋,家里人还在等着吃团圆饭哩。”
“就是,就是,我孙子也在家里等着了,老夫也着急回家吃饭啊!”见有人问话,旁边一满头银发的士兵也附和道。
聊城本来不大,士兵们又极是熟悉,所以说话便熟络了些许多,如若换成别城军士这般和守城校尉说话,少不得军法从事。
“当本校尉不着急吗,只不过这荆高歌武艺非凡,轻功又是了得,如若现在冲进去,保不好又跑了。”守城校尉道。
守城校尉回头望了望远处康城的方向,向着守城军士们说道:“老刘头和清平王护卫已经出发了一个时辰,想必是已经快到康城了,兄弟们围住此地,等待白羽轻衣来援。”
这时城防军听得已经向白羽轻衣求援,便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了起来。
“白羽轻衣只收取中州华族十八到二十五岁的青年,人人样貌俊俏,老夫年轻时差点就入选了。”一位老兵不无遗憾的说道。
“白羽轻衣极善骑射,弯弓蛟筋白羽翎,战时只着银色冷段轻甲,来去如风。”一老兵极其骄傲的说道。
“想当年九黎一族入侵中原,白羽轻衣血染边境,击杀敌军无数。”
“还有哩,白羽轻衣腰间一柄直刀,刀法更是出众,老夫孙儿便是白羽轻衣。”一赵姓老兵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等有机会,让你们看看老夫的孙儿,哈哈哈哈。”
秋夜天气渐寒,但此时老兵们说起中州的白羽轻衣,脸上尽是骄傲之色,身上也仿佛暖和了起来。
正在城防军议论白羽轻衣的时候,八方楼内走出了几人,正是蔺三天、庆百川、荆高歌、张掖和三名护卫。
孙校尉见几人走出酒楼,发现自己只认识八方楼掌柜的庆百川,见其满身鲜血不禁皱了皱眉,开口大声喝道:“庆老头,挨揍了?说出是谁,本校尉替你做主。”
张掖见蔺三天这几人只有自己是官府中人,便上前拱手说道:“清平王属下张掖拜见将军,今夜误会,已然无忧。”
“聊城向来由本将官守护,通缉的荆高歌怎敢来此,呵呵呵。”孙校尉见庆百川胸口鲜血一片,而清平王属下张掖的三名护卫手持断剑,便知此事不简单,也许张掖不想让自己知道实情。
蔺三天此时已经仔细打量了周围城防军一番,见军中青壮年甚少,多是年过半百的老兵,便有些疑惑向荆高歌问道:“以荆兄的武艺何至被困八方楼?就算是清平王的几个护卫加上城防军也是留不住荆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