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吕府大门一阵巨响,尘烟四起。
庆百川怀中抱着蔺三天极为不便,情急之下一脚将府门踹开。
前厅的仆役丫鬟们一时间看不清来人,一阵阵惊叫声传来,也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吕府。
无数精壮卫士在四面八方赶来,手持利刃将闯入之人团团围住。
“来人!快去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庆百川一声大喝,慌乱中的丫鬟仆役这才定下神来,仔细辨认之下原来是新婚的老爷,但怀中抱着的人却是看不清楚。
“老爷,请移步客房。”
“来人,快去请回春堂的华大夫!”一个较为年长的老仆人急忙引着庆百川前往客房,口中也不停歇,直接唤人去请城内医术最好的大夫。
老仆人快步走到客房,一把将房门推开,庆百川将轻轻的将蔺三天放在床上,见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牙关紧扣,仿佛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快,再快一点去请大夫!”庆百川眉头紧锁,不停的催促道。
又一道身影自府门处闪过,瞬息间牧千林已来到庆百川身旁,急问道:“庆兄!少主怎么样了。”
“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马上就到,但三天。。。”庆百川也不知道蔺三天为何会突然病倒,此时也无法解释原因。
庆百川和牧千林虽然武艺非凡,但并不懂医术,此刻看着蔺三天只能焦急的等待大夫到来。
不多时府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发苍苍的大夫背着药箱跟着仆人赶到。
正在府门处等待的老仆急忙领着大夫来到客房门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华大夫,人就在里边!快请!”
庆百川见状急忙说道:“大夫快请看看床上的年轻公子!”
华大夫放下药箱,两指扶脉,又看了看蔺三天苍白的脸色,略微沉思说道:“准备火盆!屋子烧的暖和些!”
“公子脉相虽弱,但却还平稳,可是受过什么伤吗?”华大夫问道。
庆百川急忙说道:“前些时日受过些外伤,但修养数日,已经好了。”
“哼!已经好了?你是大夫吗?你会诊治?”华大夫冷笑着说道。
“这。。。”庆百川无言以对。
“快说,伤在何处了?”华大夫再次问道。
“后背!”
“肩膀!”
庆百川和牧千林不约而同的说道。
“快扶起公子,将衣衫解开!”华大夫见两人说起伤势,便要脱衣查验。
庆百川和牧千林急忙将蔺三天轻轻扶起,解开衣衫。
华大夫见蔺三天的肩膀似是新伤,但已经结痂,心中暗道:“医术不错!”
再看向其它伤势,十数道粉红色的疤痕遍布全身,不由吃惊道:“这年轻公子经历了什么?”
华大夫手指轻轻的向粉红色疤痕上按去,瘀血顿时向手指所触及的凹陷聚集。
庆百川见状大吃一惊,当日蔺三天说自己伤势痊愈,三人这才启程来到江南,但现在看起来伤势未能痊愈。
华大夫自药箱取出数枚牛毛粗细的银针,在药箱一角的药粉中沾了沾,向蔺三天粉红色的疤痕刺去。
鲜血顿时随着银针流出,但血的颜色却是照平常淡了许多。
片刻,华大夫抽出银针,针上药粉尽数融入伤口。
“老爷,华大夫,火盆来了!”老仆的动作极快,不多时便端过来一个烧的红彤彤的碳盆。
“将窗户开一小缝,火盆放在下边,不要让寒气进来!”华大夫道。
火盆虽暖,但却容易致人头晕,华大夫便吩咐老仆放在窗下。
“屋内保持火盆不熄,养伤最忌寒气入体,记得了吗?”华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