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放心,火盆一定不熄!”庆百川急忙说道。
华大夫不再说话,将银针如法炮制一个个的插在蔺三天粉色的伤疤中。
片刻,蔺三天苍白的脸逐渐有了血色,华大夫将银针尽数拔下,放入自己的药箱。
“病需医,伤需养,这年轻公子浑身是伤,怎么还不找大夫看看吗?”医者父母心,华大夫此刻说话略带了些怒气。
庆百川和牧千林默然无言,毕竟蔺三天的伤都是因为二人而起。
正当华大夫想继续说导二人,吕沛儿和小茹却是已经回到府中。
吕沛儿心中焦急,也未理会府门破碎,直接向客房走来。此时见蔺三天脸色红润躺在床上,而华大夫已经将药箱收起,不由长出一口气。
“沛儿谢过华大夫,这年轻公子怎么样了。”吕沛儿关切的问道。
“少年旧伤未愈,近日天凉,又受了些风寒。明日来老夫回春堂取药,切记要静养,尽量不要外出。”
“沛儿谢过华大夫,小茹准备马车,送华大夫回府。”吕沛儿说道。
“是,小姐。”
“华大夫请随小茹来。”小茹说道。
“多谢吕姑娘了,记得明日清晨来回春堂取药。”华大夫拱手施礼后便和小茹向府外走去。
庆百川和牧千林二人面面相觑,看着躺在床上的蔺三天心中大为愧疚。
“宋伯,烦劳安排人手照顾蔺公子。”吕沛儿向着年老的仆人说道。
“小姐放心,一切都按照华大夫的要求做,明日一早老仆就去取药。”年长的仆人答道。
几人见蔺三天已经熟睡,便轻轻关上房门,缓步走到院落之中。
“今日之事,是否有些蹊跷?”吕沛儿开口说出心中疑惑。
“少主晕倒之前,命萧沐从平安镇赶往康城和荆高歌会和。”牧千林想了想说道。
“高歌?他不是和张掖去康城玩吗?还是去见清平王?”吕沛儿说道。
三人沉思不语,但此刻蔺三天未能醒来,也不知为何如此紧张荆高歌去中州边境康城。
庆百川在院落中慢慢的踱着步,突然惊道:“不好!当日在八方楼,荆高歌说过要去刺杀九黎狼蛟太昊蚩炼!但当时都以为是玩笑话,此行康城是否???”
吕沛儿和牧千林心中凝重,不禁都看向庆百川。
牧千林想了想说道:“我已用三足金乌传书平安镇的萧沐,最多比荆高歌迟两天到达康城。”
“迟两天吗?”庆百川越想越心慌,便如同蔺三天晕倒前一般紧张。
“萧沐不知实情,恐怕拦不住荆高歌,何况要迟两天才能到达康城!”庆百川说道。
“这。。。”牧千林此时在徐州守护蔺三天,却是不能赶到康城。
“沛儿,我去一趟吧。。。”庆百川再三思考后说道。
吕沛儿望着庆百川,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庆百川说的话却是有道理的。
“庆兄,今日是你大婚第二天,还是老夫去吧。”牧千林望了望蔺三天的客房,缓缓的说道。
“牧兄不可,十月初九起兵边境,此时的徐州不比边境安全,如果有人对沛儿不利。。。”庆百川说道。
“百川,你去一趟吧,家里有我。”
“来人,准备马匹、食物清水。”吕沛儿即刻吩咐道。
不多时老仆宋伯便将马匹牵来,食物和水也都准备妥当。
吕府门外,庆百川急急跃身上马,拱手道:“一切拜托牧兄了!”
“庆兄放心!一路平安!”牧千林拱手回礼道。
“沛儿。。。”马上的庆百川深深的望了望吕沛儿,调转马头便向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