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歌听了,随即在里屋回了句,“白少侠身子还未好全,能不能再让他休息会啊。”
屋外行事弟子回道,“掌门已经算得白少侠应该没有大碍了,现在有要事相商,还请他现在便前往议事主厅。”该弟子语气十分谦恭,但话语却不容置疑。
白零示意曾歌不用再说,自个儿没事,便朝屋外应了句,“好的,我这便来。”
于是白零应了召唤,留下曾歌等人,前去参见段掌门。入得议事大厅,却见屋里已经有好几人在了。厅中江克炅,陈绝飞等几名门中弟子在下首站立着,厅堂两侧则站着薛龙,刘子瑜,高雄三位宗主。而堂前正中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六十不到年纪,轻袍缓带,面如冠玉,显得十分儒雅,正是段致知。而段掌门之女段瑶在他身边站着,身姿绰约,显得秀美之极,她见白零进来,便转头看了过来。
段致知见白零来到,脸上露出喜色,说道“白零小兄弟你来了,身体可还好。”白零上前行礼,言道已无大碍。段致知上前扶直白零,说道,“白零兄弟年少有为,这次秋校大典展示出了极高的武学天分,想我千机门果真后继有人啊。”白零谦虚回道,“掌门过奖了,陈师兄武功盖世,要不是他台上手下留情,小子早就命丧当场了。”
陈绝飞在一旁连忙说道,“白零兄弟,在下当时言行不知轻重,差点弄得你我两败俱伤,很是自责,理该向白兄弟致歉。段掌门已经把真相都告诉了我,你是为了救了师妹性命才......唉,绝飞当真该死。”
白零知他乃是关心则乱,不过自己心胸也并不宽广,不想就此假以辞色,于是不回陈绝飞而是向段致知说道,“其实应该要谢段掌门出声喝止,避免了我与陈师兄的这场恶斗。”
陈绝飞见他并未理睬自己,略显尴尬。段致知微笑说道,“你二人都是年轻英豪,未来于门派大有用处,岂可伤在此处。”段致知心知自己如果不及时出来喝止,那白零最多只是被赶落下台,而陈绝飞如此透支内力,怕是会造成不小的内伤。
紧接着,段致知朝段瑶说道,“还不赶快过来给人家赔个不是,你可真是胡闹得紧!”段瑶拉不下脸来,急喊,“爹!”段致知故作不知,说道,“白零少侠以德报怨救你性命,你给人道个歉又待怎地。”段瑶兀自扭捏,白零却拱手回道,“段掌门不必过多责怪,其实我也有不当之处。”
段致知见白零如是说,便不再强求,瞧了他几下,说道,“我记得听白零少侠称自己是神爪部宗弟子,可怎地是这身农家穿着?”
白零摇头道,“段掌门,其实我还不是千机门中弟子,只是机缘巧合下才误闯演武台罢了。数月前,我就曾经与薛龙宗主说过拜师一事,只是等了许久还是渺无音讯。”薛龙在旁听了,脸上一红,赶紧转身向段致知拱手说道,“掌门师兄,当时神爪部宗忙于夏校,没来得及顾上白零兄弟,我明日就准备拜师礼,正式收白零为徒。”
段致知轻捻须髯,说道,“如此甚好,白零你意下如何?”
“不好。”白零不假思索地回道。
白零这话出乎所有人意料,薛龙脸顿成猪肝色,知他仍气自己没收他为徒,现在在掌门面前便不给自己台阶下。段瑶听了更是急道,“白零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拜入千机门内吗,现在薛叔叔有收你之意,你怎地不知感恩,当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段瑶一说完突然捂嘴醒悟:看这白零比武时用的乃是剑法,莫不是他拒绝薛龙是为了想拜入我刀剑部宗。想到这里,段瑶突感红晕上脸,不再说话。
白零并没在意段瑶话语,其实他就拒绝拜师一事早就有所思索,薛龙不收自己为徒倒真是其次,主要是拳脚功夫与自己并不适配,另外他还惦记着郭良玉给的那封书信。
白零向周围人拱手道,“小子不知方寸,还请大家不要见怪。不过能否让小子自行挑选师父呢?”江克炅立即大叫道,“你这小…小子怎地如此不知好歹,议事大厅中岂容你放肆。”段致知制止江克炅,奇道,“哦?那你倒说说,想拜哪位为师。”
白零说道,“暗器部宗夏总宗主。”
众人皆没料到白零是想拜夏媛媛为师。高雄、刘子瑜和薛龙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做了不少设想,甚至以为白零会说秋校后不知踪影的涂德海,万没料到他会提到夏媛媛。
夏媛媛是五部宗主之首,手上暗器功夫曾与当年飞刀陆家掌门陆见愁一时瑜亮。在陆家灭门后便成为了当世暗器第一高手。不过近几月她因身有任务,连秋校都没有参加,众人都是有段时日没有见到她了。
段致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夏宗主在外执行要务已有多月,恐怕小兄弟一时难以拜她为师。”白零也确实没在秋校上见到夏媛媛,所以想来段致知所言非虚,无奈说道,“既然事不凑巧,那小弟我愿意等到夏宗主回来。”
段致知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不用干等,白零小兄弟,眼下我可引你去找夏宗主,你找到后拜她为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