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段致知分别指了指江克炅,陈绝飞等几名弟子,道,“这也是我今天把你们叫来的主要原因。五年一次的军商总会七日后就要在崇湖关上开启,作为鲁阳地区最大的盛会,会后决议与武林同道、商界巨贾、军界势力、百姓民生息息相关。我千机门自然是要派人参加的。鉴于你们几人在秋校中的出色表现,此次的参会资格就交给你们了,这也是锻炼你们的好机会,希望你们处事时维护门派形象,不要在外丢了门派的脸面。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几个做无头苍蝇,夏宗主会按时前往总会,白零,到时你可在那里碰见她。”
白零和陈绝飞等人听了皆大喜。段致知见白零面露喜色,又问了一嘴,“白零,我看你的功夫很是不错,既然之前薛宗主不曾教你,那你的武功却是师承哪位高人呢?”
白零并不想说出玄机老人的事儿,脑瓜儿一转便说,“是剑苛教的我武功,我资质鲁钝,习不到天下第一剑客武功的万一,让段掌门和各位宗主见笑了。”白零本一自谦话语,但是在这些宗主耳朵里听起来,却极不受用。白零若真如他所说拿着剑苛万分之一的功夫却能和陈绝飞打成平手,那自己这帮人岂不贻笑大方。
段致知却似乎未曾在意,只是微微点头地说,“你武功确实似剑苛一脉,当年他离开千机门乃事出有因,唉,其实事情本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段致知背过身去,缓缓说道,“大家暂且都退下吧,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启程前往崇湖关。十五日后就是本门秋校祭祖之日,待你们从总会顺利归来,可就到了尝试玉龙出水关之时,早做准备吧。”
白零又一次听到了玉龙出水关的名头,虽然已经耳闻多次,但自己却从没真正见过经历过。不过眼下当务是前往崇湖关参加鲁阳军商总会,自己早就想见见这个夏宗主是个何等样人了。
白零回到厢房,把刚才议事大厅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曾歌,郭先生等人。谁料曾歌和他的几个小师弟小师妹们一听都开心的鼓起掌来,郭先生也是微笑不语。白零看得纳闷,虽然自己对曾歌等人一惊一乍的表现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这次仍不知道他们卖的什么药。
曾歌解释道,“白零,郭先生真乃神人也。他知道军商总会开启在即,故算准你必然会得到段掌门赏识,从而得到了去总会上露脸的机会。”曾歌洋洋得意,继续道,“至于我们,作为你的小弟,打算与你一同前往。”
白零甚是惊喜,说道,“可是真的,刘宗主能允许你下山?”曾歌道,“要不然我说郭先生料事如神呢。他说这次秋季大校,千机部宗表现不佳,刘宗主必定急于找回场子。所以郭先生给我出了个主意,秋校完就让我去和刘宗主说,我曾歌就是你白零的好兄弟,我要跟着你一同去军商总会为部宗争光。”白零疑惑道,“刘宗主这就同意了?”曾歌说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么?我可是前军商总会会长之子,刘宗主一听就答应了。然后呢我也顺便带上我这些好兄弟们,大家能一起去见识见识世面。”说到这,曾歌正色起来,“其实我还是会有些担心爹爹,也怕曾可那个家伙胡来,我得盯着去。幸好你果然被郭先生料中,咱们明天就能一块儿同行。”
白零想一路上能有这些好朋友作伴,真乃一大快事。待曾歌说完,众人怕白零疲累,便让他好好休息,纷纷告辞离开了。只有曾歌临走时偷偷向白零比了个口型,看上去像说的是“纸条”二字。
白零想起曾歌之前确实有张纸条让自己在秋校结束后拆开。遂待所有人走后,白零依言拆开当时纸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老地方见,有物事与君分享。
“神神秘秘的”,白零心想,这小子不会是让我深夜去和他打御神牌吧。
午夜,白零见时辰将至,便向约定处走去。纸条中所述的“老地方”,乃是门中一块空地,之前自己和曾歌住在葛叔处时找到的。那地儿少有人出没,且靠近玉龙出水关,风景甚是不错。是自己和曾歌抓兔打鸟的玩耍之处。
到得地方,月色淅沥,凉风阵阵,但是却未见曾歌身影。白零四顾,眼前除了静静地水泊,偶尔传来地几声虫鸣外,一无声息。
白零正觉奇怪,突然左侧草丛中窜出一个黑影向自己直扑过来。白零心思敏锐,一下闪过,待定睛一看,却发现这物事不大,在黑暗中一起一伏,瞧形状到像个蛤蟆。这蛤蟆一击不中,便在草丛中窜来窜去,似乎在不停寻找机会。白零轻哼一声,小小畜生,你这点微末道行,比起陈绝飞的长枪如何。
这蛤蟆几下一窜突然没入草丛中不见踪影。但是白零依然不敢大意,屏息静待。果不其然,这蛤蟆突然又从一棵树后迅疾窜出,向白零扑来,白零心想该是让你吃吃苦头了,于是连续后翻仰身躲过蛤蟆的扑击,待它又到,突然一下翻身侧踢踢向这蛤蟆。
不过这招白零略有托大,他本并不擅长拳脚功夫,这一脚出去显得毫无章法。蛤蟆也甚是奇特,见白零腿到,不闪不避,啪嗒一下抱住了白零的脚,嗖地直往白零上身爬来。白零这下有点慌了慌神,翻滚倒地,不停用手扒拉,谁知道这时候已完全奈何不了它了。这蛤蟆三两下爬到了白零胸前,直勾勾地盯着白零。白零也是看呆:这只蛤蟆长得极为丑陋,只不过嘴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呱呱声。
蛤蟆趴在白零身上,一人一蛤蟆就这样互盯了一会儿,谁也不曾动。突然蛤蟆嘴巴一张,“咕”地一声吐出一股黄色气体,白零只觉一股巨臭传来,不停咳嗽起来,感觉这味道犹如发酵了许久的馊饭味和茅坑里的屎味混合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忍耐。白零被熏得眼泪鼻涕一把,心想这蛤蟆该不会是有剧毒吧。
正当白零在地上翻来滚去,恶心坏了的时候。却听左边树上传来哈哈大笑声,这声音白零一下就认了出来,呛着喊道,“曾得浪你个龟儿子,是你戏弄老子,快给我滚下来!”
曾歌见把戏拆穿,从树上跳了下来,依旧是笑个不停,心想能够戏弄秋校大典的冠军人物,得意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