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虐待过呀?”
彼时顾阳正埋头吃着我做的面,听到我这话后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吃着,“怎么这么问?”
“上次台风,我来你躲在墙角哭,喊着‘不要过来’,后面又睡得比猪还死,醒来后我说你哭了,你还不认账。”我说这话的时候态度特别小心翼翼,生怕揭了他伤疤,等下他又要难过,却又忍不住想要去好奇,去了解,去关心。
顾阳一脸这个笑话有点冷的样子,失笑道:“小沙,你是不是那天给风吹出妄想症来了?”
“我没有。”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我不可能记错,更不可能忘去。
顾阳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说:“巫小沙,我害怕打雷。”
“啥?”
“我害怕打雷。”他重复一次,脸上的羞涩不过两秒已荡然无存,变得认真,严肃,“这是秘密,被你发现了,你要保密。”
我看着他,笑意渐盛,“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打雷吓到哭鼻子的大男孩子。”
“荣幸至极。”
顾阳对我笑得清爽,那双眼睛净若琉璃,千里澄辉,我溺在他这该死的温柔里,难受到差点呼吸不过来。
他不知道我接听了那个电话,以为这样近乎完美的说辞与表情可以蒙混过关,殊不知我竟然熟洞了他的平静克制,而我除了廉价的悲伤与心疼,一点都帮不了他,我只能配合着装傻,保留他那也许强撑的尊严。
顾阳拿筷子来敲我的头:“你在心底笑话我?”
我扯着笑脸说:“我在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