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是身体上那里不舒服,还是有心事,只见她好看的眉头紧锁着,时不时地还叹一口气。
今儿早上,知州黄老爷来到怡心院,尽管他不是本州的老爷,对于她这地方来讲,有钱的老爷们来逛窑子,她都要抑人鼻息,看人家脸色说话。何况他是知州老爷?
知州老爷亲自到她这风月场所里来,做为老鸨的她象接待上神一样,小心地侍候着。等她问及黄知州究竟有何事时,黄知州委婉地说出来找她大体的意思。
知州说他的老师今天过寿,来给她借舞蹈班一用。知州的话另她好生为难,本院有舞蹈班不假,可是她们是为来院欣赏歌舞弹唱的客人准备的,一旦她们出院,这些欣赏四艺的客人怎么接待?
知州老爷问她院中有几位卖艺的姑娘?她答道:“会四艺的一共五位,不过她们不是你要的人,至于会歌舞的也就是苏媛姑娘和一位叫莺莺的姑娘。不过除了她俩领舞外,一些侍候姑娘的丫头们有空就学舞蹈,组成一个舞蹈班倒也不难。“
知州道:“本官借你的舞蹈班,只是应付白天的场面,晚不了她们晚上侍候姑娘。”老鸨一怕得罪当官的以后不好混,二也想让苏媛和莺莺出门厉练一下,即然讲好不耽误丫头们侍候姑娘,最后以七十两银子成交。
苏媛和莺莺领着小姐妹们被黄知州的马车拉走后,老鸨心里就空落落的,一天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侯,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而且眼皮儿还不明原因地狂跳不止。
她自我安慰道:“姑娘们不就是给老夫子跳个舞吗?眼皮至于跳的那么厉害吗?
直到太阳要偏西的时侯,老鸨心里着了急,眼看着姑娘们要挂牌了,苏媛她们还没有回来,这不误事吗?
老鸨打开门,打算找一位伙计去迎一下她们,到时侯姑娘们要人侍候咋办。
她正要出门,见走廊里来了三个人,她一见到是苏媛她们,心里一阵高兴,心想暗自庆幸,她们总算是没有误事。
老鸨高兴一阵后,忽然觉得那里好象不对劲。她们表演完了节目,结了帐姑娘们回来就行了,这知州大人回来做甚?还有就是来我这里报帐光苏媛来就行,莺莺不去收拾一下准备侍候姑娘,来我这里干什么?
尽管老鸨满心狐疑,她还是镇定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以平复自已不安的心情。
转眼之间,黄知州和两位姑娘来到老鸨的办公室。三人进屋后,老鸨依旧满面含笑地给知I州大人看座,并且亲自奉上香茶。
黄知州落坐后,还末说话,老鸨问莺莺道:“莺莺,你不去收拾一下侍候姑娘接客,到我这里干什么?”
莺莺道:“妈妈,女儿有事要找你的,我媛姐来办赎身手续来了,她的职务当有女儿接手,故此我来向你报帐来了。”
莺莺的话令老鸨大吃一惊,她把疑惑的目光看向黄知州和苏媛。还没有等她问话证实,苏媛点点头道:“妈妈,莺莺说的是真的。”
老鸨得到了准确消息,心里愤怒不及,她质问苏媛道:“你知道妈妈培训你们多不容易,为了让你们学舞蹈我从京城花重金聘来老师教你们学舞,现在艺成业就,翅膀硬了就撇下老娘不管了?“
老鸨说话的声音很大,很激动。以至于苏媛和黄知州事先想好的话,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