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和黄老爷给他们斟酒的空间,刘公公一个劲地朝李大人使眼色,李大人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怎奈席间的规矩不好破,他们只好等到宴会的饮酒空间,实在憋不住心事的刘公公让李大人代他说出他的心事。
张黄二位:见刘公公和李大人提出欣赏节目,他俩站起身来朝刘公公施礼道:“刘公公是京城大内总管,我们这偏乡僻壤的,都是些小曲小调什么地,恐怕拿不出好看的东西博公公赏识,还望公公谅解一二。“
刘公公对张老爷的谦虚明显不满,他给李大人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给他这个泛酸气的外甥交涉。
李大人摆摆手道:“贤甥,别那么多礼数了,刘公公等着看戏呢。”
张老爷被娘舅说了一顿,顿时一阵面红耳赤,他站起来离开席位,喊了一声:“来人。”
总管刚安排完寿堂里的事,他准备去院里看看有没有需要他处理的事。忽然听到老爷喊来人,他刚准备迈开的步子立马收住,转身回到了寿堂里。
管家见老爷的脸色不大好看,想是嫌他去晚了而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老爷见有人进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如果他叫不来人,指定会在刘公公和娘舅面前难堪,这管家的出现,总算解了他的围。
张老爷的脸上有些缓解,他对管家道:“你去通知准备来演堂会的戏班,准备好了没有,让他们来寿堂演戏。”
张老爷说完话,并未立即坐下,而是在考虑事,管家以为他还没有吩咐完,站在门口微低着头,在等老爷的下文。
张老爷思考的问题还未想完,抬头见管家还低着头未出去办事。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于是大声责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安排,难道让老爷们在这里干坐着吃喝吗?”
低着头等待老爷下文的管家,被老爷一怂,瞬间醒过神来。他见老爷吩咐完并没有坐下,以为还有下文。谁知道下文未等到,却被老爷怂了一顿。
管家未敢多言,急忙退出寿堂,快到了快步离开了。
张老爷气的哼了一声,心里怨道:“这些下人,没有一件事能让我省心的,亏你还是管家,这脑袋一点都不开窍。”
张老爷打发走管家,有些抱歉地对娘舅道:“咱们先喝酒等着,唱堂会的一会儿就到。”
刘公公看了看张老爷,又看了眼李大人,只好先坐下,同李大人聊京城里的事。
管家心里一阵盘算,今天应邀进府的戏班和其它杂耍班不下十几家,后来真正入选唱堂会的只有两三家。赵家班当然也在入选之内。
我该先让谁上堂先去唱堂会呢?首先得先把赵家班往一边推推。这事黄老爷早就吩咐过,说是让苏媛班主有最充足的时间准备。
其实,赵家班也不适合太早登台,因为她们是跳舞的,是留给京都贵人的压轴戏,如果先让赵家班登了台,往后的演出就会大失颜色。
管家除去赵家班,就剩下唱曲的了,两天前经过预选,他认为唱太平调的父女俩唱的不错。”嗯“要不就先让他们上吧。
管家想罢,就向花园里,一所小房子前走去……
果然没有等多久,刘公公和李大人谈论京城里的事,兴趣还未提上来,管家领着一对父女走进了寿堂。
那义亲年逾古稀,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吧,他的头发又黄又稀,再加上他不梳理,那头发乱的象个鸟窝。
刘公公对老者的印象不好,不由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