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该是我问。”明颖边说边踱去茶榻旁落坐下来,永昀见状,坐姿规矩了。
明颖打量着永昕,道:“你跟永昌怎么回事?我只道你们关系还过得去,怎的底下人都争成这个样子了?”
永昕锁眉:“我跟大哥……是还过得去。可底下人察言观色,总不免有想出头邀功的。我自己的人我尚能约束,大哥那边的……”他叹了口气,“我也管不了。”
他这般说,即有侍卫不忿道:“是,二殿下已是处处忍让,可大殿下那边……”他咬了下牙,“从伴读到侍卫再到宫人,哪个不是盯着这边找麻烦?但凡大殿下管过,也不至于……”
“有这事?!”永昀瞪眼,脊背挺得更直了。
他看看那侍卫,又看看永昕:“哥,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跟你说有用吗?”永昕拧眉,摇摇头,便与明颖道,“姐,你也别管了。我和大哥现下都入朝担起了差事,我把差事办好比什么都强。至于这一口气,他既咽不下去,就让他争吧。”
在永昕看来,这种事情无伤大雅。况且大哥既然气不过,能在这些地方出口气也好。
现下紧要的,是他们两兄弟之间不能直接闹出纷争。如若事情大了,逼得父皇出面决断,日后这兄弟情分就真没了。
永昀却气不过,见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起身便走:“烦死了,你们这么活着不累啊?”
明颖与永昕相视一望,都懒得理他。
他是不累,他日日跑马胡闹最不累!夺嫡的事他也分毫不挂心,天天活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京中,杨青晨起时收到一只隔壁公主府送过来的木匣,然后大半天都闷在书房里没见人。
木匣里别无他物,就三本书。每一本都是崭新的,毫无翻过的痕迹。
杨青拿到时只纳闷这封面上怎么连个封面也没写,怀揣疑惑信手翻开一看,就啪地又阖上了。
书中画比字多,香艳销魂。
男男女女□□,动作描绘得栩栩如生,还有些有趣的“物件”辅助其中。
杨青阖上书僵坐在那儿木了半晌,明明已是深秋时节,一颗豆大的汗珠却从他额上淌落下来。
悦颖怎么……怎么能……
他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个尚未成婚的女孩子,都在看什么鬼东西!
接着,他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昨晚所言的话。
那时她以为他在诓她,可他真的没懂她在说什么,现下方知缘何会有那样的一番对答——她看的这些书,他可没读过!
杨青心乱如麻,面红耳赤地支住额头。他食指一下下按着太阳穴,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每一下都按得太阳穴生疼。
如此足足按了约莫一刻,他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长长地吁了口气,杨青离座起身,将书收回木匣中,端着目下往外走。
他推开房门,外面的小厮立即迎上来:“大人。”言毕就要帮他拿那木匣。
杨青一避,生怕别人知道里面是什么。自己抱着,往东北侧的那方院子去。
他推开那道窄门,再穿过那道竹林,就到了悦颖书房所在的院落。悦颖原就有心等他过来,不必他找,就自己从屋中跑了出来:“你来了!”
“殿下。”杨青沉声,将她手腕一扣,大步流星地拉进屋去。
她一时讷讷回不过神,他回身仔细阖好房门,将目下放到桌上,脸色阴郁到极致:“殿下从何处得来的这种东西?殿下一个姑娘家,又是公主,岂能……”
“佳母妃给我的呀。”悦颖清脆道。
“……”杨青话声噎住。
他原已打了半晌腹稿,准备了满腹规劝她的话,但随着这句话,他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你说……你说什么?!”杨青的神情扭曲到极致,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你再说一遍?!”
“吼我干什么。”悦颖垂眸,“我觉得佳母妃说得对呀,既是打算在一起了,有些问题总要想到的。她作为长辈,想让我过得好,自然要帮我打算到位。不过……不过……”
她说着又心虚起来,偷偷地看了眼杨青:“你不要告诉她我给你看过,这种东西……恐怕由我给你不太好。”
你知道不太好啊?
杨青扶住额头,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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