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京野很强,但恰恰是这种强让他得到什么都很容易,也没有必要费尽心思去算计,想要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去夺取就可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森鸥外有的是办法控制住他。
可惜了,不知道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他年纪轻轻就想隐退了。
即便很多人都不太相信,总觉得他是要暗戳戳搞大事,但其实在京野言心里,觉得自己也该退休了,他可是光在舜国当王就当了几百年,超过法定退休年龄好几倍了好么。
老老实实的做个横滨黑暗中的守护神咳,不是,他光是安安静静的待着就已经是纷争的源泉,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所以对于中也的话,京野言的唇边隐隐带上一丝笑意,“果然还是中也最了解我。”
说到这句话,中原中也才没有被哄的上了头,想起自己的目的,于是问:“对了,你最近有认识什么人吗?”
“没有,怎么了?”京野言疑惑的问了一句,下意识的往有人要搞事上想:“是又出了什么事?”
听着立马严肃起来的声音,中原中也知道他想歪了,心里浮现出愧疚,知道那些暗中的人不怀好意,阿言也疲于应付,自己不应该打扰他的。
“没有,只是偶而见你带着一把钥匙,是认识新朋友了吗?”
京野言立马放松下来,“算是个老朋友吧,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了,钥匙是他走的时候送我的纪念物,有件事我正奇怪,今天一早那把钥匙不见了,你知道的,想无声无息的从我这里拿走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外面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但是它就是这么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是太宰拿走的?”中原中也猜测这个所谓的“老朋友”可能已经死了,也许就是阿言还在黄昏教团的时候认识的,心里的愧疚愈重,于是干脆的买了太宰治。
京野言的声音变得迷茫起来,“太宰?”
“嗯,太宰。”
“可是太宰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声音越发迷茫。
“咳,那个,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嗯?我和太宰为什么要住在一起,他不是住武装侦探社的宿舍吗?他宿舍炸了?”
中原中也干巴巴的说:“那、那倒没有。”
“中也?”
京野言总觉得中也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没什么,”中原中也清了下嗓子,“既然不见了,也许是异能者或者其他的能力者做的,你身边的那些人里应该有不少能力者,听说彭格列甚至派了位守护者,你有没有察觉到?”
“分不出来,有好几个都挺强的。”
“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察觉到,那么偷走钥匙的人的实力恐怕会超出想象的强,我帮你找。”
京野言在脑海中大致搜寻了下范围,叮嘱道:“和太宰一起,如果是异能者做的更方便一些。”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既然是冲你来的,你才是最危险的,阿言。”
想到外面那群人,京野言就有点忍不住想笑,真不知道是谁更危险一点,更何况,他嘛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京野言认真的回答。
挂了电话之后,京野言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发现任何能量波动。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鼻尖总若有似无的环绕着股熟悉的香气。
人来人往的街头上,行人自觉地避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罩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在横滨遇到这种装扮的人还是装作没看见比安全。
被绷带缠着一只眼睛,有着如同吸血鬼一样苍白的脸色,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迟缓的抬起手,他看着张开的手掌,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钥匙,精致、古朴。
“呀,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惊喜。”
“太宰先生!”一个银色短发的少年跑了过来,苦着脸:“太宰先生,你怎么在这,国木田先生已经在发火了,之前突然跑掉说要查到的情报顺利拿到了吗?”
忽略了男人摸向腰间的手。
对方安静的打量着他,然后缓缓的笑了,他轻声的说:“敦,这可不得了。”
“是啊,看来应该还算顺利,”中岛敦抓了下头发,紧张的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去找国木田先生汇合吧。”
“好啊。”对方没什么负担的应着。
“太好了,我们走吧,太宰先生。”中岛敦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太宰先生放松了身体,悠哉的跟在少年身后,愉快的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还没有被摧毁的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