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里亚人带球突进,昂利防守依旧稳健,死死站住位置的他,没有给乔治·维阿留下一点突破的空间。”
“乔治·维阿抹开角度,强行在弧顶处来了一脚!”
“南特门将的动作十分敏捷,他快速下地,用手摁死了迎面射来的皮球!”
“时间进入最后的伤停补时阶段,现在,一球落后巴黎圣日耳曼的他们,亟需一粒进球来扳平比分,反超欧塞尔,拿到欧冠区的最后席位。”
“这是金丝雀的最后机会,客战巴黎,他们需要王子公园球场天空下展翅飞翔。”
“马克莱莱将球停给费里,费里一记直塞,球权来到左路佩德罗斯脚下。”
“整整一个赛季,备受球风偏软指责的佩德罗斯,此刻表现得却极为强硬。”
“他扛开了对方边卫,持球内切,虚晃,起脚,射门……不,他是在传球!”
“如此美妙,他为韦德克的创造了单刀机会!”
“蹚出一步,韦德克,韦德克,韦德克……”
“哦不,他的射门偏出,与左门柱擦肩而过!他错失了独享金靴的机会!”
“啊哈,尽管南特没人愿意,但裁判还是吹响了哨音,比赛结束,金丝雀南特0-1巴黎圣日耳曼,这支法甲中最年轻的球队,终究是没能在这里继续翱翔。”
“观众们,1993/94赛季法甲联赛就此落幕,这个下午,大巴黎捍卫了王子公园球场的荣誉,时隔八年,再次捧起了联赛冠军奖杯。”
“而另一边的南特,则饮恨于此,老帅苏瓦多的球队战绩与上赛季一样,以联赛第5的身份,结束了本季法甲,无缘下赛季的欧冠席位。”
“而唯一值得骄傲的是,他们的前锋韦德克,最终以20粒联赛进球,与摩纳哥前锋德约卡夫共享本季法甲射手王称号,这位年轻人的前途无限光明……”
于利斯“调色板”餐厅里,一位身着迷彩服的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视线从屏幕上挪开,端起桌上那杯发出琥珀般光泽的龙舌兰,小小地饮上了一口。
然后,他放下杯子,对身前坐着的年轻人说道:“蒂蒂,如果你在那儿,你们球队至少不会丢到开场的那颗球。”
年轻人眉毛一扬,随即无奈笑道:“谁知道呢,维利,或许,我在那儿,他们会丢的更多。”
“蒂蒂,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维利起身,坐到了蒂埃里,一手揽过他的肩头,“苏瓦多和克劳德最后不是为你争取到了一年青年球员合同吗,你的路还很长。”
他顿了顿,又笑道:“还记得七岁时,你踢完巴黎他们之后,我在车上跟你说的话吗?‘如果普拉蒂尼是拿破仑,那么我的弟弟蒂埃里就是亨利大帝,法兰西的国王亨利大帝!’”
蒂埃里摇了摇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脸上尽是颓丧:
“维利,别开玩笑了,回到于利斯这些天,我都在想这易普症,是不是上帝对我的一种警示,他或许是想要告诉我,‘嘿,蒂埃里,你别踢球了,这不是你该走的路’……”
听见他这样说,维利脸上神色瞬间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那般春风似的笑容。
他没有回答蒂埃里的话,而是把手放在裤兜里摸索着,不一会儿,取出一个暗铜色的圆牌,把它放在桌上。
圆牌是歪斜扭曲的,它不仅不圆了,边缘处还出现了一道缺口,缺口很大,占了整个圆牌的五分之一,一直从边缘撕裂到了圆心。
“还记得它吗?”维利笑着问道。
蒂埃里拿起圆牌,抚摸着:“当然记得,这是小时候我让妈妈玛丽斯带给你的,不过,它怎么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