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确信归确信,但是要让一个成年的大人被一个只有八岁大且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打的鼻青脸肿,而徐茂才还是地道的武行出身,那这个大人该有多么窝囊。
李总管脸上现出不耐烦之色,心中已有计较,毕竟徐茂才明面上是二公子的人,现在的李家二公子势力大,虽然手下尽是这种窝囊废,但好歹也要给他些面子。
正在众人以为李总管要为徐茂才出气重罚孔礼的时候,李总管却突然眼珠子一转好奇的问道;“既然他打了你,你干嘛不打回去呢?李家有规定,若是下人之间有仇恨,可以现场比武,一决生死。”
李总管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眼神一呆,犹如呆鹅一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特别是徐茂才,简直是如遭雷击,五雷轰顶。
你是在开玩笑嘛,你一定是在玩儿老子,老子要是打的过他,还用的着向你诉苦。还什么一决生死,那最后死的肯定是老子。
若不是因为你是总管,老子非要撕烂你的嘴,徐茂才心中无比的憋屈,犹如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憋闷,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昏死当场。
“李总管明鉴,这下人功夫好生了得,小的不是他对手,才被他打成这副模样。”
“哦?你说孔礼会功夫?”李总管眼神一转,仿佛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在李家会一两招功夫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下人们练一两招功夫一来防身,二来强身健体。虽然李家家规明令禁止偷学李家武学,但是只要不出格练一些普通的武艺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之事。
“没错,这下人不仅会武艺,而且身手还远在小人之上。”徐茂才顿时激动起来,说话时还不忘手舞足蹈,仿佛将孔礼刚刚的表现描述的活灵活现。
“那怎么可能。”李总管嘴角一笑,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孔礼又看了看阿谀奉承的徐茂才,不禁对谄媚的徐茂才产生一丝厌恶。
一副奇也怪也的神情打量着,压低声音说道:“这孔礼再会武艺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来我李府也不过两年时间,所学的不过是一些皮毛而且,而你却不同,你可是二公子细心调教出来的苗子,练武恐怕也有七八年了吧,你现在跟老朽说你一个练了七八年的大汉打不过一个只练了不到两年的小毛孩,这你叫老朽如何相信?别说是我,我想在场的诸位也都不肯相信。”
“你!”徐茂才顿时像吃了苍蝇,喉咙说不出的难受,反驳又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二公子深的老爷的真传,他调教出来的手下个个都是好手,我想你不会给二公子丢脸吧。”
他原本是指望总管能替他出头,但没想到事与愿违,这总管脑子时不时进水了,居然偏暗那小子说话,让他下不来台。可他毕竟是二公子的人,凡是都要顾及二公子的脸面。如果这件事闹大,传到二公子的耳朵里,说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打手居然被自己家里一个八岁的下人打了一顿,而且还要当中诉苦,不说单单这件事情之后孔礼会有怎样的下场,徐茂才自己的下场已经可以遇见了。
可是如果今日不出这口恶气,以后还如何在李家混,恐怕以后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正在徐茂才千思百转之际,李总管已经看出徐茂才心中的动摇,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只见他顺势说道:“老夫想想当时的场景。你应该是想考较一下孔礼的武艺,而孔礼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武艺平平,只偷学了李家的一点皮毛功夫,而你却深得二公子真传,武艺自然要远在孔礼之上。所以在比武开始之初本着切磋技艺,传功授业的宗旨,原本你是一片好意,想指点孔礼一二,却不想孔礼年轻孟浪,愚钝,不懂你的深意,趁你无防备之时偷袭与你,一招不慎将你打伤,而你则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孔礼的无心之失。”
李总管一副和事老且人畜无害的模样看向徐茂才,好意的说道;“你说说,老夫刚才分析的对不对。”
“我对你大爷。”徐茂才险些将这句脏话喷出来,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阵,扯着伤口斯拉斯拉的疼。
怎么办,徐茂才心中千回百转,万千的思绪萦绕心头。若说他肯善罢甘休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只是眼下形式比人强,还能怎么办,眼下只能认栽了,以后再找机会找回场子,一想到这里,心头一股无名的火涌上心头,却又很快平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徐茂才不说话,李总管已知此事揭过,对着孔礼责怪道;“还不快向徐小哥赔罪,谢谢徐小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另外因为你这次的过失,老夫罚你今天一个人打扫前院,不打扫完不得休息,你可清楚。”
孔礼看了李总管一眼,知道这是总管特意为自己找台阶下,要不然今日恐怕不好收场。心中虽有很多疑问,却也只能暂时压下,毕竟这是李总管的一片好意,随意对着徐茂才生硬的说道;“刚刚是小的一时冒失,望徐小哥别放在心上。”
“诶!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