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才寻死，你师傅我也没比你老多少，怎会寻死？”烟夕染有些嫌弃得将徒儿推开。
“哦，这样啊。”烟晚舒尴尬得将药方捡了起来。
待又仔细看了一遍，仍然没有行动。
“师傅，这？”哪怕药材都认不全。
可她识字呀，这种东西听起来就不能吃吧。
“你自己找来的医师你不相信。”烟夕染撇了撇一旁的幽凉痕。
“那好吧...”烟晚舒还是去抓药了，虽然看不懂，但是她可是少数亲眼见过追魂鬼手的人，而他又与师傅无冤无仇，不太可能害她。
“她竟然如此信任你么？”见徒儿离开，她觉得有些古怪，但是说不出在哪。
莫不是找来小情人想害我不成？
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幽凉痕，全身上下除了腰间那块玉牌显得有些值钱。
一身衣装却是有些配不上他那张脸，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还挺好看。
怎么看都有点像小白脸。
“你盯着我作甚？”幽凉痕问道。
这女人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收了我徒弟什么好处，这才愿意帮我医治。”烟夕染差点失态，稍微调整了一下后用平常那种清冷得语气问道。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子得医术绝对不低，能仅凭目测就能发现毒因不谈，鬼亡咒可是号称无声无息间致人于死地的灵决。
中咒人若是在无声无息间被下咒根本不会知情，他又怎么得知？
“一本水灵谱。”幽凉痕未抬头，他只盯着刚才拿出的布包，似在沉思。
“嗯，没了？”烟夕染等了一会，他竟然没有下文了。
我的命就值一本水灵谱？！
不行啊，得再加点！
“水灵谱不是你们派不传之秘吗？”幽凉痕不知道这女人再想什么，这是嫌给少了不成？
“......”这么说好像也是？
“那不知如何用药？”烟夕染识趣得没有继续接刚才得话题，这涉及到一些隐秘。
水灵谱并没有外人看来得那么重要，大部分原因和那个风流祖师有关系。
“以针送药。”幽凉痕回答。
废话，这谁不知道？我当然是问你怎么操作啊！
烟夕染总感觉幽凉痕有些奇怪，不像是聪明人，但他的行为也不像傻子啊。
也难怪烟夕染会这么想，毕竟幽凉痕极少与人交流，听不出来有些话中意也正常。
除非他有意了解的人，其他一律敷衍。
“还请细说。”烟夕染只得直接问。
“你中毒已有三月有余，全凭水灵谱的调节才能活到现在。根据我的判断毒早已倾入骨髓，五脏六腑也已经残破不堪了。”幽凉痕如实说道。
若是普通医者此时会将其稍微淡化一些，以减缓患者压力。
可幽凉痕确实完完全全如实交代。
“这些......我都知道。”烟夕染神色再次凝重下来了，她当然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所以她才会排斥医师。
她认为做什么都已经是徒劳了，自己或许命已该绝。
但是幽凉痕的出现让她看到了转机，没有一个医师像他这样果断。
“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让我用银针送药，让你每一处深入毒素的地方都能够被中和。”幽凉痕将方法告诉了她。
“那把握有几分？”她有些担忧。
幽凉痕的意思她明白，就是用刚才配置的毒......不对是药，对中毒的每一处中和。
可又哪像他说的这般简单？
中毒深浅和中毒的剂量有关，而现在距离中毒又已是三月有余了，谁能知道毒在身体中的每一处有多少？
这可以说是对医师用药的一个极其精准的考验了，一旦用多那么这个地方将会被新的毒素占据。
若是用少则毒素无法被中和，反而被吸收，这只会加重毒素的强度。
而药力一旦被吸收将无法再次中和，这个药方也就已失效了。
如此高难度的操作，她甚至感觉机会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九分吧，搁衣施针总会有些偏差，若是你再年轻三岁那就是十分。”幽凉痕略微思考了一下，之所以直接说搁衣施针的事，他记得以前帮同是竹卫的女性施针时对方只让搁衣施针。
“嗯，我知道这难度很大，不论最后结果......等等你刚刚说几分？”烟夕染傻了，她刚都在打算说哪怕失败了自己也不会怪他。
可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而且再年轻三岁是什么意思啊喂？这和解毒有个锤子的关系？
“九分把握。”幽凉痕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语，他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自己声音太小她没听清，所以特地提高了一下音量。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烟夕染心头彷佛有一把火，在燃烧她的心脏。
这种事情都能被她遇见？
搁衣施针九分把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人么？
起码在她的认识中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