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折扇轻摇:先生不给我些策略吗?我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万不能漏了怯才是。
这个说法很假,她可是仙朝公主,该学的礼仪绝不会落的,就算本着基本的规章行事,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差错,只是觉得有趣。
就像姨娘当初所说的一样:一切并不是只追寻意义。尽管这种说法在大多数人看来只是苏玫不想守规矩的借口。
夏青鱼指尖刮了刮眉头,说的谁不是啊,我的人生阅历只局限在进入诗会后如何装逼打脸,对了,这份阅历还是在中学来的……
现在唯一能保证的是,所言的诗词不会与白衣衣世界的相撞,夏青鱼最小化视频窗口,留下的文档是白衣衣传来的诗词集,想抄什么只要全文检索一下便好了。
不对,不对,现在还有一件要紧事,夏青鱼沉思了几秒,笑道:你现在的人设是个路过本城的公子哥,听闻云烟楼有诗会便带着自己的管家来见识一番,遇到什么不懂的东西便说句,不错,笑着点头,不要出现茫然的神色,对了,依照衣衣的相貌,即使是男装一定是温润如玉的公子面相,若是富家小姐上前询问,流露心意,可莫要慌了神。
白衣衣:先生,那我该说些什么?
夏青鱼: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困于儿女情长!
“……”白衣衣好像听见夏青鱼在笑了,笑声和姨娘的一般,他可能和姨娘很谈的来,在玩笑话这方面。
夏青鱼:语气一定要慷慨激昂,胸中要吊着一口气……
白衣衣听着夏青鱼在脑海中不停地说着,满心的欢喜,这种聊天方式除了声调有些奇怪,可比文字舒服多了。
踏过花巷,白衣衣与方儒生一前一后向云烟楼走去,绣楼之上,挂着云烟楼的牌子,门前侍女在招呼着宾客,方儒生护住了白衣衣,循着人流向楼内走去。
入门,是宽敞的大堂,正前方设置着由绣布层层围绕的花台,此时并无节目,台子上空空荡荡的,台下观众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门口不起眼的地方,放置铜制的香炉,一股淡淡的幽香逐渐弥漫在楼阁之内。
夏青鱼看的新奇,传说中的花楼原来如此,大概前面的台子是卖艺的,台下的观众席用来招揽散客,楼上的席位用来招揽贵宾,而且入门是要掏银子的,估计面值不算太大,不过切实是掏的。
诗会设魁首之类的奖项,招揽喜好诗文才艺的散客,捧了自家的姑娘,并赚了细水长流的银子,云烟楼这一手无本万利的买卖做的真的精通。
“公子,我们上楼,下面太吵。”方儒生指向楼上靠近凭栏处的雅座,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管家婆了,可是苏玫不在,他对于哄孩子又不太精通。
白衣衣的岁数还不到自己的零头,教习的时候拿出先生的做派还好,如今生活中,拿着先生的做派,肯定是不合适的。
某以白衣衣先生自居为乐的宅男猛的打了个喷嚏,幸好没开麦。
“听先生的。”白衣衣点头,对于一切安排并无丝毫意见。
二人在侍从的陪伴下,顺着楼梯向上,方儒生拉着陪同的小厮说了好久,才坐在白衣衣身旁,“诗会过一会才会开始,公子可以吃一些东西。”
茶水是最先到的,接下来是五花八门的点心,最后到的是一袭青衫,长相甜美,梳妆庄重,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得体风范的女子。
“小女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