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在桌前盈盈一拜,为二人端茶倒水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方儒生至此,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夏青鱼抓了抓桌面,在行李箱中掏出些零食,一会可能就有诗会了,先准备上,并和白衣衣说:你先生似乎对这一切很熟悉的样子。
夏青鱼没有丝毫浪费时间的习惯,在接通视频,到现在,才过了几分钟罢了,丝毫不会耽搁今天修行的计划。
白衣衣捏着一块糕点,小心得放在嘴里,味道虽然不如建安府中的糕点,不过很香,“先生,你看起来似乎……很熟悉。”
方儒生神色不变,“常识罢了,想进来必然要了解这些的。”
白衣衣点了点头,不作言语,又吃了一块糕点,随即抬头,又问道:“先生曾经参加过诗会吗?”
“当然,以文会友,相聚而诗,性起而词,岂不快哉?”
夏青鱼:名与利,这二字令人沉迷,自古文无第一,满腹才华岂甘居人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论调听个乐呵就好。
不是夏青鱼拆台,而是怕衣衣真信了这言论,别人明枪暗箭,她友谊第一,到时候伤的只能是自己。
白衣衣手肘搭在桌边,另一只手腕扭动折扇,轻轻敲打桌面,“以先生的才华当时一定是魁首吧?”
方儒生挺了挺腰杆,扫视下方逐渐落坐的宾客,“天下有才之人不知凡几,会吟几句诗罢了,算不得才华。”
白衣衣再次好奇的问:“那先生,当魁首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俗名罢了。”
白衣衣好奇的看向云裳。
云裳的声音很稳,带着书卷浸透的典雅气儿,“若是名篇,那便是最近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我们这些人啊,都会想尽办法求上一篇,做做小曲,唱唱诗之类的,再详细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只能算是勉强识了几个字罢了。”
云裳看出来了,这是陪着富家公子出来游玩的,估摸已经重金寻来了诗篇,打算过一下才子瘾,不过,良好的素养并不会让神情显露在脸上,上前一步为白衣衣倒满茶水,便安静的退到一旁。
白衣衣目光流连在台下,这一切都是新奇的,思维却将矛头调转至夏青鱼,问道:先生呢?
夏青鱼闻言,回答的更是洒脱:我没有做诗的才华,我只会抄,也就看看热闹,更别谈魁首了。
白衣衣点了点头,笑着回道:我也没有做诗的才华,不过我喜欢这份喧闹的感觉。
苏玫在一旁的桌子上小酌了一口,魁首的感觉啊,很令人沉迷,时过境迁,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