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低头看向如主人般肆意摇摆身躯的凰鸟提灯,却是将提灯撞了回去,笑嘻嘻的抬首,“这次是我的更快了。”
方儒生满怀心事的晃过。
“啊啊啊啊啊啊!”这方儒生搞什么啊!为什么心事重重的晃来晃去?耽误我看灯会,
夏青鱼开麦下意识的问了出来:“你的先生好像有什么心事,而且和你有关。”
啊!你个憨批,为什么要现在问啊!
“……”夏青鱼觉得自己在观里快呆傻了。
冥冥之中有着如此感觉,那种偷偷的看过来,又连忙将头摆回,欲语还羞,如果不是方儒生是一个青涩的男孩,满怀爱恋却无从说起的话,那么,很简单的事情,他有事情要说给白衣衣。
夏青鱼即使现在对于揭穿这件事并没有实质性的感觉,因为从始至终,在异界,夏青鱼潜意识中的朋友只有白衣衣一个人。
其他人?其他人的事情和他夏青鱼有什么关系?
唯一遗憾的只是自己脑子一热,现在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没关系的。”白衣衣依旧笑脸盈盈的和苏玫玩着撞灯笼的游戏,却在意识中向夏青鱼回道:既然先生不想让我知道,那便是有这不想让我知道的道理,再说,我现在并没有什么能力来左右一场除了自我意志之外的事情,姨娘不会做出对我有害的事情,而我只需要安安静静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姨娘会处理一切的事情的。
惊了,夏青鱼愣了,这还是那个白衣衣吗?异界难道也有盗号一说?
不,她或许说从来都是那个白衣衣,战战兢兢以对生活的白衣衣。
夏青鱼在她连连的笑声中,听到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前瞻后顾。
即使现在,她依旧选择在安安静静的当好一个乖巧好孩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曾经的小女孩也有成长的时候,夏青鱼对于她的成长很难有明确的认知,而且白衣衣很少和他聊一些,不,是他很少去提及修行学习的事情。
对于白衣衣来说,自己相比与先生,更像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
嗯……
现在的白衣衣在成长,但仅限于成长,在成长的同时,却以一种很轻微的程度,在向一种为了回应别人期待的方向偏斜。
思索了一会,夏青鱼还是轻声说道:衣衣,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白衣衣笑道:可以啊。
夏青鱼:将所有事情都推给别人是一件很狡猾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很可能与自己相关。
白衣衣的动作一僵,随后再次若无其事的将提灯向着前方甩去:我知道了,可是我很害怕。
白衣衣声音有些低落,含一份苦涩的笑意:但我甚至连自己怕什么都不知道……
“……”
夏青鱼轻抽了自己一下,你个憨批!
白衣衣听到了夏青鱼一侧传来的啪的一声脆响,连忙问道:先生?怎么了?
夏青鱼烦躁在心口肆虐,自己怎么这么憨?却笑着回道:没事,沙口翻了个身,有点动静大,我给他扇回去了。
白衣衣疑惑:沙口?
夏青鱼煞有其事的向她解释:做事不能用常理形容的一类奇行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