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占地数十亩,筑有后花园,地方开阔,摆放着很多的盆景,既是家人休闲之处,同时又是崇武练武的地方。黑黄的泥地,被崇武长年累月的跳跃和踩踏,已经结实光亮,就是下雨天也不沾脚。
今天,论功行赏受到爹爹斥责,他把一肚子的气都集中到手中的棍子上了,飞舞之中,一根棍子将种有松柏的盆子打碎了。
几个下人吓得几乎把头也缩进了身体,躲得远远的,生怕他的棍子不小心飞出来打到他们。
赵崇武并不介意,收回棍子,觉得没过瘾,又狂乱地打动起来。
赵大成过来,见此情形非常不满,他挥挥手让下人都走开。
他看着赵崇武练习了一阵,最后摆摆手让他停下棍子。
大成看看崇武一身的肌肉和宽阔的胸膛,又想到他夜夜折腾弟媳妇的情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劝道:“二弟,你整天怎么着可不行,爹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晚上早点回家,弟媳的身体你也要多照顾,哥的话你要听听啊。”
崇武把棍子扔在一边,坐到一块太湖石上。
“二弟,你不要生爹的气啊。”看到崇武有些生气,大成还是劝慰他。
“至于吗?大哥。谁让我是赵家最没出息的儿子啊,整天就知道刀枪棍棒,不干正经事。”崇武一副冷笑的样子,“爹爹也不想想,孩儿手里的生意有十几样,整天忙得像狗一样,到头来还是最差一个,还比不了老三。你说这世道,物价连连涨,这五百两银子够花吗?”
大成劝导他:“其实爹也是为了你好,让你静下心来做好生意。到了年底说不定还会补偿给你。”
崇武摆摆手:“行了,你不要说了,你们得了银子说话当然轻松。我赵崇武也有一家子人啊,小的小,病的病,那么多兄弟靠着我吃,容易吗?你们谁想到过老二了?一年到头忙过来,连点赏银也得不到,五百两银子,让爷怎么过?老爷子狠,我更狠,以后走着瞧吧。”
说完,赵崇武气呼呼地走了。
赵大成在身后叫喊:“二弟,二弟……”
病弱的二少奶奶知道崇武没有得到赏银,心里一定不高兴,支撑着想起床,心里一急就剧烈地咳嗽。
小梅跑进来赶紧去扶她:“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您别起床了,有什么事,吩咐小梅去做就好了。”
二少奶奶靠在床檐上喘过气来:“小梅,刚才花园里很吵,是不是二爷他啊?他的脾气啊,我真怕他会出事。”
“刚才二爷跟大爷两人争吵了几句,二爷不太高兴,就出门去了。”
二少奶摇摇头,显出无奈的神色。
“听别人说,二爷只领到老爷的赏银五百两,心里窝着火呢。想想也是,二爷操持这个家也不容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五百两银子是少了,这一大家子的人怎么过?”小梅轻声说道,也打起抱不平来,二爷得到赏银少,下人赏银也就少了。
二少奶奶非常内疚:“都是我不好,我这身体如何是好?影响了他的生意,可惜我帮不了他啊。”
说罢二少奶奶痛哭起来,突然气急起来晕了过去。
小梅焦急地呼唤二少奶奶。
小梅跑出房屋叫喊:“来人啊,二少奶奶晕过去了……”
二少奶奶晕过去的时候,赵崇武已经到了八仙酒楼。八仙楼是赵家产业,在南门主道上,处交通要道,来往生意人、客人众多。那是一幢二层酒楼,店面豪华,在寿阳府已经风光了百来年了,只是略些陈旧,酒楼上黄色招牌和旗帜到是依旧显眼。当年祖上定名为八仙楼,实际就迎接八方来客,一醉方休而已。
贡生马俊慢慢走来,他有几分才气,但是一心想发财,整天在外面游荡,以前读的书就早就还给师傅去了。这不是吗,看到崇武带着阿根过来,连忙上前:“二爷,您来得正好,我正要找您哪。”
“干什么?又想骗吃骗喝了。”崇武正生气,对他不屑一顾。
马俊愣愣一下,马上露出笑容:“二爷瞧您是怎么说的话,我马某能是这种人?虽说马某人吃的喝的全是二爷给的,可马俊对赵爷那真是赤胆忠心啊。”
崇武满脸不高兴:“哪你是何种人啊?你还有脸来找我,都是你出谋划策的好注意,马俊,马秀才,你害苦了我二爷知道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