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吃惊的不是别人摸她,早就听说绣女节上女人被摸是很平常的,越是漂亮被摸的次数就越多。她不敢来绣女节也有怕被摸的原因。今日在这里,她非常在意,时刻担心被人摸,所以一直戴着面纱,小心谨慎地防范着。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样防备着不露真容,还是被人摸了,而且还摸到了她的胸口。她当时一回头,便大吃一惊,摸她的人竟然是一身便服的知府郑安大人。
由于人多,兰馨的吃惊和郑安的举动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连小如也不知道,倒是兰馨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郑安丝毫没有歉意,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他看着兰馨,还恬不知耻地说:“兰馨小姐可好?今天怎么也来了?”
一身便服乔装打扮的郑安,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至于隐藏在兰馨的身后,做出下流之事,恐怕也是谋划之中的。让兰馨震惊的不是有男人摸她,而是身为知府,看似绅士风度的人也会如此。此时,兰馨顾不得打招呼回应他,赶紧拉着小如钻出人群,连忙要马车回家,小如死活不肯,兰馨拖她上车。
郑安早就听说盘龙山绣女节,只是没有去过。今日突发奇想,便身着便服前往。到了现场,人山人海好不热闹。绣女有摸女人的习俗,他对此饶有兴趣,便站在一块石头上观看。突然在人群里,他发现了兰馨的身影,虽然蒙着纱巾,但他一眼认出,激动万分,连忙冲进人群,害得苏管家拼命跑也跟不上。
好不容易挤到兰馨的身后。兰馨蒙着脸,可身段好啊,有好几个男人想上前摸兰馨,都让他给挡住了,眼看自己也要被挤掉,他赶紧向兰馨伸出手去。没想到这一摸,感觉特别刺激,特别舒服,他脑子狂想,得此一女,平生愿望足也,因此胆子便大起来,将手伸向兰馨的胸口。正当他享受着快乐的时候,兰馨转过身来,一脸惊讶。他不免有些难堪,但很快镇静自如,若无其事一般赶紧打招呼。可兰馨异常难堪,连忙挤出了人群,致使他大失所望。
回到府上,郑安还沉浸在盘龙山一幕,今日是收获满满,摸过兰馨身体的手,还留着清香,他迟迟没有洗手,他盘算着如何能够真正得到兰馨姑娘。
自从魏伯仁走了之后,郑安便盘算着如何应对日后的捐银。他知道老同学的先礼后兵的套路,只因寿阳确实受灾,所以暂缓片刻,算是给了一次面子。然而郑安并不想卖帐,平日里各州府都得到了赈灾的好处,遇事了就偏要找寿阳的麻烦,他不干,不肯当这个冤大头,就是想看看能拿寿阳怎么办。
正当他在谋划之时,大成和德伦为了船队的事情又来找他。
德伦禀报,说是受命押运粮草,责任在身,船队既然受到盗匪袭击毁损了粮食,这全是下官轻敌所致,请知府大人责罚。可这事头陀发心里清楚,早就有预谋,便夸赵三爷勇猛善战,果断处事,及时补充,确保军粮足额运达,不仅不责怪,还鼓励了几句。
“知府大人,我三弟说得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处罚不能服众啊。”大成说道。
郑安摆摆手:“常理说是这样,不过粮运这差事不同,时时担着风险啊,何况盗匪猖獗,朝廷也是防不胜防啊。赵家多年来兢兢业业,从没有出点差次,偶尔一次让白莲教得手也是无奈之事,算不得罪过。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就别说了。船队受损,往后该怎么办啊?”
“这些年来盗匪日益猖狂,而且所用火器者日多,依下官看,必须建造更好的船,方能抵御盗贼,达到一劳永逸之功效。”德伦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家老太爷的意思,造船之事非常大,怕是仅靠赵家的实力还不行,希望得到知府大人的支持。我们为此事开口也是没有办法,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你们的意见呢?”郑安问。
“回大人,赵家的船队据说是乾隆早期开始建造的,陆续投入营运,确实算得上老了,需要重新整修。”
“整修船队是一件大事。府衙这些年收入稍有宽余,然而应急之事甚多,今年又遭遇大灾,实仍不堪重负。如今朝廷危难,钦差也来督导,本官正想法筹措钱粮赈灾。”郑安停下说话,似乎想了想又说,“但是赵家为了朝廷,为了寿阳的百姓,作出了那么大的牺牲,作为地方长官怎能没有个态度?这样吧,从即日起减免赵家赋税二成,就算对粮运的资助吧。”
“太谢谢知府大人了,赵某即刻就到浙江去联系造船之事。”德伦起身行礼。
大成也拱手表示感谢:“请知府大人放心,赵家一定不负大人的厚望。”
赵家兄弟临走的时候,还将王三状告郑安大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走了之后,郑安静静地坐着没动,刘师爷见状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