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啊,如今爹把家业交给了我们,我才感到真正的份量,知道什么才是家长。如今这么大的产业要是落个惨败,那可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了,分了家想偷闲也不行啊。”
“唉,家产是在了,可我也担心呢,船队是个包袱,还有那大的田产,该如何是好啊,我又不会管。”
“船队是从爷爷手里开始的,不能在我的手里败落,我是没有退路了。其它田产好说,你能照应就照应,不能照应我也有打算,我已经请你的表侄蒋奉天来帮忙打理。”
“奉天?他们家有绸缎生意还有钱庄,能顾得过来吗?”杏花以为不可行。
“应该没问题吧,奉天年轻有头脑,毕竟是自家的族亲,我信得过,有你这样的美人在,叫别人我不放心啊。”
“哼,别不正经,当我是什么人了?”杏花虽然心里有些虚,但德伦明显是不放心自己,她也不肯就些沉默,嘴上还要强硬些的。
赵崇武的院子在寿阳城的西边,原来是一家李姓大户人家的,当年李家因文字狱得罪了乾隆皇帝,主人被关押六年之后死在狱内,李家为了营救,花光了银两,最后出卖宅院,被赵家买下,但一直空着,看风水的人说,十年之后,阴气散尽主可入住。这些年里,虽然没有人住,但赵铭文每年都会派人打扫,所以宅院保持得还挺好的。有时候,别的镖局过来,赵崇武借出几天也是有的。
搬进新院后,马俊立刻前来道喜,崇武留下他喝酒。
马俊说:“二爷,这回赵家分家对寿阳震动太大了,谁不知道二爷是敢作敢为的人,必然会有大动作。”
崇武喝着酒,斜视着着他:“真的这么认为?”
“还用说吗。就二爷您的才能,日后怕是寿阳都容不下你了。”
“那我上呢?”崇武喝了口洒,狠狠地盯着马俊。
“自然是省城,京城这些大地方。二爷,这回老太爷不管了,你有没有想过涉足赌场妓院啊,这可是一本万利,自古以来那是赚钱的最好法子了。”
崇武大笑起来:“马俊啊,你也太急了,好酒得慢慢喝,好事得慢慢做嘛。别看我赵崇武是个粗人,这事我心里有数,别急,别急。真要想干这档子事了,到时还不得请你帮大忙了。说好了,以后我请你当管家。”
马俊一听,赶紧起身,给赵崇武行了大跪礼:“谢二爷,用得着马某人的地方尽管吩咐。”
“好了好了,自己人不用客气。”赵崇武示意他起来。
马俊给二爷倒了酒,说:“哎,二爷,红春楼最近去过吗?”
“去过,说实话,这妓院是最脏的地方。你瞧那粉皮嫩肉的女人,那个瞧了不让人心动,可是细细一想,不就是像一座桥吗,任千人踩万人踏,无数的船儿穿梭往来吗,恶心,真不如良家妇女好啊。”赵崇武说着,摇摇头,似乎还想着杏花。
“说得也是。二爷啊,夫人过去也快百日了吧,没想着找个填房的,看中那个您就呛一声,我给您当媒人,保二爷称心如意。”马俊又出主意。
赵崇武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说:“没怎么急啊,我急也没用啊,我爹能答应?她娘家人能答应?等着吧,这分家之后,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大成早就有想法,所以分家之后没有多大动静。他搬到新宅之后,大少奶奶有些不开心,这南边的院子比较老,是赵家老宅,也显得小些,如果修缮就得再花几百两银子,觉得吃亏了。可是大成不是这样想,一来这宅院是祖上遗留下来的,是赵家正宗传承;二来南面风水好,宅院虽然小些,可一家人住已经足够了。
“夫人,以后宅院修好了,不会比其它兄弟差的,再说,住在南边正合的命,只有南边的房子正好是四合院,方方正正,二弟的房子是长方形的,三弟的院子是长圆形的,我就喜欢四四方方这种格局。”
夫人一听也有道理,也就不再说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