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赵家府上,衙门和赵家人围在死人屋子旁边。刘师爷看到何连喜,脸上已经露出不满的神色。何连喜知道刘师爷不太高兴了,也不敢说话,赶紧将报案人张嫂和当事人尹发亮叫到跟前简单问询,了解死亡现场发现的情况,随后低着头带助手进了屋子。
屋子里三具尸体原样躺着。何连喜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的情况,先来判断死亡时间,他见死者都握着拳头,根据报案人陈述和时间推断,以及参照勘察口诀: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亡人死去不差时。死者应当在亥时死亡。其次何连喜开始察看死亡状况,观察尸斑,李家财和蒋春奉天尸斑见于枕、项、背、腰、臀部及四肢的后侧,则判断死时处于仰卧位,与睡觉死亡比较吻合。李铁柱见于颜面、胸、腹部及四肢前侧有尸班,则死时是呈俯卧位,确实也是躺在地上,也与死亡情况符合。然后他检查死亡原因,这是关键,他也不敢大意,便小心检查起来。木橱里还有三十两银子,家中物品并无随意翻动痕迹,看来杀人劫财的可能性不大。
赵铭文、赵大成、赵崇武等人在外关键,几次想进门察看。刘师爷劝阻着不让进。他也知道赵家的心思,如若有事,赵家可就麻烦了。
大成好说歹说才将老爷劝回客厅坐下。赵铭文坐在椅子上,指着赵大成和赵崇武,气气急败坏地说:“这,这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正说话的时候,胡杏花得到消息回来,进入堂内就扑在老太爷跟前哭出了声扑向跟前痛哭起来:“爹爹,孩儿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我昨晚回娘家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我可怎么办?跳进敬神湖也洗不清了。”
大成环顾旁边的下人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只让尹发亮留下,并对胡杏花说:“弟妹,这事情出在你家府上,快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李家财他们到底有什么事?蒋奉天怎么也会死了?”
胡杏花哭泣:“爹,大哥、二哥,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娘家带信让我回家,是兄弟开店的事宜,小翠可作证啊。”
崇武假意劝说:“弟妹,你也别急,慢慢想想,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尹发亮、阿根、阿根都在一起吃饭的,他们怎么没事情,肯定是昨晚发生了意外事情。”
尹发亮跪下说:“回老太爷、大爷、二爷、二少奶奶,兴许是我们一起喝酒过多致死,如果这样,我们就是罪该万死,可我们不故意的。”
因为事情来得突然,何连喜还在勘察,没有结论,所以大家都不说话。这时候崇武又说道:“爹,恐怕是中了邪秽。尹发亮,听说昨日下午蒋公子、李叔父子外出了,可能染了什么污秽吧?要不然,大家一起吃饭,只有他们三人死亡呢?”
尹发亮想起什么,赶紧说:“对了,蒋公子、李叔回来之后,说是在外面吃过点心了,不知道他们吃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中了毒啊。”
这时候,坐在一边的刘师爷说话了:“本师爷说句话吧,既然事情出了,有官府在,你们别瞎猜了,当务之急,请你们快去告知蒋家和李家的人吧,如果仵作勘察完毕,收殓尸体时还需家属确认。”
听了这话,大成连忙布置人去报丧。
报丧消息到了蒋家,蒋家夫人当场晕死过去产,一家人乱作一团。好歹蒋老爷见过世面,稳住情绪,带着家丁数人跟随着到了赵府。因为何连喜还在勘察,进不了屋子,就在屋子外面哭喊奉天的名字。
蒋老爷喊叫道:“奉天啊,你这么狠心扔下爹娘就走了,你不应该啊。”
大成只好安慰他:“蒋兄,人已至此,你别难过了。”
蒋老爷看到胡杏花,用手一指:“杏花啊,奉天好好的怎么就死在你们家里了,你一定要说说清楚啊。不然奉天怎么瞑目呢?”
胡杏花眼泪直流道:“表哥,你不要怪我,我也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真是造孽啊。”蒋老爷狠命地拍着大腿,他对赵大成说,“大成啊,奉天不明不白死在你们赵家,此事如何是好?”
“此事正要与你们商量呢。”大成搀扶着蒋老爷走向客厅,“我家老爷想找你商量商量。”
到了客厅,其它人退出了客厅。
赵铭文说:“赵家府上一连死了三人,老夫也感到震惊啊,特别是奉天,多好的孩子,老夫也十分地伤心。不过事已至此,你们看此事如何处理是好呢?”
“老太爷,我们蒋家是怎么样的人家,奉天是怎么样的孩子,大伙都清楚,如今不明不白死了,我们怎么向族人交代呢?无论如何都该查明死因吧。奉天可不能白死啊。”
大成说:“出事之前奉天与赵家两个下人一起外出拉货,听说在外面吃了饭,如今两个下人也一起死了,我猜想,是不是误吃了有毒物品?”
蒋老爷看着赵老爷:“赵老爷,您说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