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夫也都色厉内荏地附和,“对,不服!
杜氏又看向老太君,柔声细语地开口。
“母亲,这几位都是在医馆里坐诊十几年的老大夫,岂会连一个荨麻疹都诊错?
他们,定是比这位不知从何处来的游方郎中可靠些。
牧晚秋终于忍耐不住开口了,“大伯母,这位云大夫都还没有给我看诊,你怎么就断定他不可靠?
这可是张大夫亲口夸赞的大夫,又岂会差?
依我看,大伯母就是认定了我得了荨麻疹,铁了心要把我送到庄子去,便是御医来了,大伯母也能寻到其他理由搪塞。
杜氏的面色微僵,心中闪过一抹恼怒。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她有些压不住脾气,开口的语气便有些发沉。
“就算你得的不是荨麻疹,但你脸上起了那么多红疹子,身上也又红又痒,斑斑点点的,万一是其他病症……
便是为了阖府上下考虑,我让你暂时搬到庄子去,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牧晚秋反唇相讥,“那之前五妹妹脸上不也起满了疹子吗?
当时大伯母怎么就不认定她是得了什么传染之症?
怎么不为了阖府上下着想把她送到庄子上去?
杜氏被她这话狠狠噎住了。
想到上回自家女儿脸上过敏的原因,杜氏对牧晚秋立马更添恼恨。
但那件事她还不能挑开了说,她只能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你五妹妹那是因为吃坏了东西,她现在已经……
牧晚秋不等她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我也是吃坏了东西啊,我都说了我是误食了毛嘴豆。
大伯母若是真心为我着想,就应该让人把那豆子检查一番,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心要把我往庄子里送!
大伯母,你作为当家主母,行事要一碗水端平,不然如何能服众?
杜氏再次被她把话堵了回来,一时张口结舌,一张脸也青红交错,很是难看。
看到杜氏气得青红交加的面色,牧晚秋心中却是一阵得意。
她这段时间乖巧懂事了不少,别人就真当她变成了病猫了?
杜氏被牧晚秋气得够呛,原本她还想着,就算最后牧晚秋没被送往庄子也没关系,反正她现在这个鬼样子,也根本不可能再去皇家书院进学。
但此时此刻,杜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小贱人送到庄子上去,除非这姓云的当真那般妙手回春,立马就能把这小贱人治好,不然,谁阻拦都不行!
杜氏便又对着老太君道:“母亲,并非儿媳面甜心苦,一定要将晚丫头送走,实在是因为晚丫头的症状太严重了。
过不了多久就是您的寿宴,到时候京中那么多勋贵都要来咱们府上拜寿,万一客人若是有半点闪失,儿媳如何承担得起?
她说得情真意切,最后,又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
“说一句诛心的话,若此时患病的是儿媳自己,不论到底是不是荨麻疹,只要有一丝半点的可能,儿媳都不会继续赖在府上,都要自请去庄子上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