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睡着的“邢嘉茗因窒息而醒来,然后便开始奋力挣扎,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挣扎并没有给她带来生机,那黑衣人半分都不曾留情,直到她一动不动,彻底咽了气,这才松了手。
旋即,他又在“邢嘉茗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将她的手指咬破,用血在那一片衣角上写下了什么。
做完这一切,他便将“邢嘉茗挂了起来,作出一副悬梁自尽的模样,最后,他将门锁锁上,悄然离开。
邢嘉茗死死地盯着这一幕,浑身发寒。
邢嘉茗承认自己的确做错了事,可是,谁会不怕死?
谁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永远闭嘴?
那个名字又浮上了心头,邢嘉茗心中一阵阵发寒,更觉痛彻心扉。
那人走了,而萧君离和牧晚秋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牧晚秋回过神来,她顾不上细品刚刚她那砰砰狂跳的心绪,她一把抓住萧君离的手,急切道:“他走了,我们快追啊!
萧君离敛神,“不急,本王有安排。
萧君离说不急,牧晚秋原本心中的焦躁也不自觉被安抚住了。
萧君离瞥向她的手,牧晚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正抓着他的手。
牧晚秋当即便松开了。
萧君离起身,打开牢房的门,给邢嘉茗解了穴道。
邢嘉茗的身体一下就软了下去,身子开始怕得发抖。
萧君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邢小姐心中必然已经猜到那人是谁派来的。
邢嘉茗本能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是不肯相信,也不想承认。
萧君离不以为意,也不想多费口舌,他把邢嘉茗放了出来,然后又把那个“邢嘉茗的牢房门打开。
那具尸体还挂在半空,微微摇晃,萧君离面不改色,走过去,捡起了地上那一片留了血字的衣角。
那上面,赫然写着“我认罪三个大字。
邢嘉茗看了,面色不觉又惨白了几分。
留下血书,畏罪自杀。
如果她没有被金蝉脱壳,安置在别处,那么,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萧君离将那衣角扔了回去,把牢房门重新关上,淡淡开口。
“想来邢小姐还是不愿相信,那我便再带你去亲眼瞧瞧,亲耳听听,到时候,想来邢小姐就不会再这般自欺欺人了。
邢嘉茗的心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她想说,自己不想去看,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可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心中,到底还是满腹不甘。
也还存着一丝丝希望与期盼,希望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邢嘉茗被带出了大牢,整个过程中所有狱卒都趴在了桌上,昏迷不醒,他们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殿……牧晚秋及时打住,粗着嗓门开口,“那个黑衣人去了哪儿?
牧晚秋心里有盘算,那个黑衣人十有八九就是萧子骞派来的。
要让邢嘉茗亲眼看看到底是谁要害她,自然就该往景王府去。
只是她没有直接挑明,不然显得她知道得太多,没法跟萧君离解释。
夜空中,某个方向忽的有一道白光直冲云霄,很快便消失了去。
萧君离的唇角微勾,“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