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但牧晚秋却是一下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的脸又有些热了。
她不服输地争辩,“连表白都不会,你才笨!”
萧君离被她直接怼了回来,一时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禁转头瞪她。
牧晚秋看他也不自在了,便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一局,唇角也不觉微翘。
萧君离又不是要跟她比赛争输赢,自然也没有再跟她争论出谁更笨。
他的不自在也只维持了一瞬,很快他就镇定自若地开口。
“第一次表白没经验,以后自然就会了。”
牧晚秋闻言再次怔住,旋即面上就再次禁不住泛起了一股微红。
这人果然是越来越会了。
牧晚秋想要压住唇角,但是它仿佛已经失去了控制,不管牧晚秋怎么压,它都忍不住疯狂上扬。
就在牧晚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她的手就突然被一只宽厚的大手一把握住。
萧君离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目不斜视,面上也是一派镇定如常。
这下,牧晚秋觉得不仅是自己的唇角失去了控制,便是她的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僵硬得失去了掌控。
他的手十分宽厚,手心上有微微的薄茧,紧紧牵着她时,在她的手心上留下了微微的磨砂感,那股异样的感觉好像一下就从手心上传到了心上,叫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酥痒了起来。
两人便这么牵着手,在王府中穿行。
这些时日下来,牧晚秋对王府也已经十分熟悉。
他们这样的状态,让牧晚秋生出了一股微微恍惚的感觉,好似她已经成了这王府的女主人,两人就似那老夫老妻一般。
她一下被自己脑中冒出的这个念头羞到了,面颊更红,手心更是微微冒出了热汗,很快,两人交握的手上便生出了一股微微湿热粘稠之感。
牧晚秋有些窘,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殊不知,手心出汗的不止是她,面上看起来十分从容镇定的萧君离,实际上内心也半点都不平静,手心上出的汗,也半点都没比她出的少。
牧晚秋很担心路上会遇到王府的下人,让他们看到两人此时的模样。
但此时天色已暗,王府又规矩森严,除了巡逻的侍卫以外,便没有下人胆敢在府中四处乱晃。
而他们走的这条路,也刚好没有巡逻的侍卫。
没有被人撞见,牧晚秋禁不住微微舒了口气。
待她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萧君离带她来的方向,并非是他的主院的位置,待快走到了之后牧晚秋也终于认出来了,这是往马厩去的方向。
牧晚秋见此,心中立马就猜到了他给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了。
马厩的管事见到殿下竟然突然来了,当即就亲自前来迎接招待。
牧晚秋见到人,当即用力一挣,飞快将自己的手从萧君离的手中挣脱了,整个人更是往旁边挪了两步。
手上一空,萧君离的心中也似是微微一空。
待那管事点头哈腰地上前问好时,萧君离面上便笼上了些许冷意。
那管事见此,身子顿时禁不住微微一抖,心道,难道自己不小心犯了什么错?
可是没有啊,他照料那些马匹比照料自己还要精细呢,绝对没有半点疏漏。
那管事正在自我反思,萧君离已经从他手中取走了灯笼,然后冷冷淡淡地吩咐。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有你在,自己连手都牵不到了。
那管事也不敢违抗,老老实实地便退下了。
只是退下了之后,心中依旧惴惴难安,不停地反思着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
那管事离开了,牧晚秋想到方才两人牵手之事,略微觉得有些窘迫,为了转移注意力,便率先开口,“你送我的生辰礼是一匹马吗?”
到现在,萧君离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颔首承认了。
牧晚秋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她自小是习武的,骑术很是不错,是以,她自然也是爱马的。
她眼神微亮,连忙催促,“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萧君离见她双眸晶亮,满是期待的样子,唇角也微微翘了翘。
萧君离提着灯笼,直接就将她领到了一间单独的马厩前。
那马厩十分宽敞,也收拾得十分干净,那里面只住着一匹马。
就着灯笼的昏黄灯光,牧晚秋看到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那毛色十分漂亮,体格更是无比健壮,一看就是一匹血统十分纯正的好马。
牧晚秋喜欢漂亮的事物,这匹漂亮的马一下就俘获了她的心,她的眼睛霎时就亮了起来。
见到有人来了,它当即甩了甩尾巴,鼻孔中也发出了一声声响鼻,像是在对来人打招呼。
由此可见,这匹马不仅血统纯正,而且脾气还十分温顺,半点傲气都没有。
牧晚秋见此,心中顿时更添喜意。
萧君离见到她眸中毫不掩饰的欢喜,唇角的弧度更深。
他便说,这个礼物她定然会喜欢。
她看向萧君离,“我能摸摸它吗?”
萧君离唇角含笑,“它已经是你的了,你自然想怎样就怎样。”
牧晚秋当即上前,试探性地朝它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