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心一横,张口对着朱星汉的右耳咬去,撕下大半个耳廓,嚼了嚼,吐掉。
地上一摊碎肉和血污。
“啊——”朱星汉捂着右耳,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
他疯了一般说:“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良久,又说:
“都怪这个臭婆娘,不识好歹。我堂堂刑部尚书的独子,什么女人得不到,敢反抗我,杀,杀,杀——”
鲜血从他指间泌出。
他松开捂着耳朵的手,突然暴跳起来,往吴梦兰的尸体扑去。
他要掐死这个天杀的女人。
要再杀她一次。
“死性不改。”
李卿忽起一掌,正中他的胸口,一口污浊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昏死过去。
“好了。”
李卿对司泽说道。
司泽点头,收了神通。
只见杨春的手好端端的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没有被刀砍,没有血流出来。
他茫然看着周围的一切。
怎么回事?
李卿说:
“你刚刚中了幻境术。在幻境里,我砍了你的手。你把所有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杨春脸如死灰,看着朱合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
丁不同满意地点点头。
朱星汉右耳被咬了一块,趴在吴梦兰尸体旁边一动不动。
“这……”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还没反应过来,“我不用死?”
“你没杀人,自然不用死。”
不管怎么说,命保住了,手也保住了。这比什么都好。
京城可能混不下去了。
但好在自己正值壮年,只要努力勤快,将来还是能讨老婆。这比什么都重要。他对朱合作了个揖,走了。
朱合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带着下人,也走了。
丁不同敲响惊堂木,看着堂外人头攒动道:
“朱星汉自恃身份,强掳民女,奸杀民女,罪大恶极,按律当斩,秋后处决。退堂。”
朱合想过到时抓个死囚替出儿子,这个念头很快被他摁了下去。
舆论关注很大,处理不好,自己头上的乌纱随时不保。
无奈,只能再生一个。
唉,难为他一把年纪,还要奋斗在床上。但家中夫人年岁不小,恐怕不能生育。没办法,只能再纳一个。为了朱家香火,夫人能理解的。
想到此,刚失去儿子的心痛平复了些。
李卿和司泽从衙门出来,看见一位大胸脯的帅气小姐姐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