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桀,你等等我!”
后视镜中一美女轻步跑来。只见她身着T血衫,下掩一短牛仔裤,脚踏高帮运动鞋。外披着一件素白的防晒衣,却依然掩盖不了细滑如玉、洁白如雪的肌肤。
“庄梦雨,你怎么跟上来呢?”驾驶室那人问。
“你还好意思问,出门玩都不叫我。”迎着缪桀疑惑的目光,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这可是去沙漠。”缪桀说。
“你每次出去玩都这么说。”庄梦雨说着坐上座位。
“就你那胆量,可别后悔。”缪桀说。
“我胆量怎么呢?”庄梦雨问。
“没什么。只是...”说着他望向庄梦雨,“你窗边好像有只蜘蛛。”
“啊——”只听一声尖叫,庄梦雨猛地将身体往右猛地一挪。
“梦雨姐,桀哥跟你开玩笑呢。”后座一人道。这人西装革履,眉宇清秀,刘海齐眉。他是缪桀挚友,司马稷。
庄梦雨努了努嘴,美瞳瞪了一眼缪桀,系上了安全带。
“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就开车了。”
说罢他踩下油门,寂静,在此刻被划拨。越野驶离最后一处人烟,向沙漠奔去。
时间飞逝,太阳已缓缓升起,光照大地。此番景象可用一诗形容:
万疆大漠金沙扬,千里飘渺云烟荡。
但闻风声呼飒爽,唯见胡杨沙中傲。
庄梦雨头望着窗外,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之前只能隔着屏幕才看得见的沙漠。她打开了窗,沉醉于它的广袤。可不久,起风了。
风越吹越大,星星点点的黄已在半空中舞动。沙漠环境的易变迫使她提前终止,悻悻的关上窗。
车也驶出大道,在黄沙上穿行。
“瞧这风,打扰了庄姐的兴致。”司马稷打趣道。话音刚落,车忽然打滑了。转了个大弯,沿抛物线划出,最终陷入沙坑中。
缪桀左右不停地转动方向盘,用力踩着油门,车却未动分毫。
“行了,省省力吧,看这样是开不出去了。”后座另一人说。只见他翘着脚,穿着一身军装,衣领上是三条杠,胸前别着皇家地质学会会徽。虽只有二十来岁却极为老成,他叫羽真。
缪桀猛扎了一下方向盘,汽车被迫发出呻吟,但很快便被狂风吞噬。
“沙漫上来了!”司马稷惊叫道。
众人都望向窗外。沙将车逐层包围。
“要不我们出去?”缪桀焦急地问。
“别,”羽真连忙制止,“出去更危险。”
“那该怎么办?”缪桀问,他扭头看着羽真。
“等。”后者淡淡的回答。
“那我们总可以了解现在的处境吧。”缪桀不怎么友好地说。
“稷,拿一下地图。”
司马稷拿出地图,平铺展开。
“喏,我们现在在这儿,”羽真指着地图说,“距离塔里木河支流五十余公里,离最近村庄有百多里,离军区更远。”
“看吧,四下茫茫,往哪儿走?车上的食物好歹也够我们吃好几个星期了。”羽真说。
“出来玩却要被困在车里,可惜可惜。”司马稷感慨道。
“现这是万全之策,你福大命大可以去试试。”缪桀打趣道,语气中却有一点赞许。
众人都陷入沉静。缪桀靠在椅子上思索,庄梦雨望着窗外发呆,司马稷在闭目养神;唯有羽真掏出手机,神神秘秘地编辑了一条信息,但——发送失败。
就这样在车上度过了一个上午,这真不是个好开端。还好风势有所减弱。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风终于停了,但黄沙却漫上半个车窗。
“风已经停了,”司马稷摇醒缪桀,“我们该怎么出去?”他指了指外面的沙子。
“把帐篷卸了,从上面出去吧。”羽真提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缪桀微微点头。
不一会儿,干燥的气息涌入车内。因在十月,还并不算热。
最先上去的是缪桀,然后他把庄梦雨拉了上去。过了是羽真,只有司马稷迟迟未上去。
几分钟后,他终于上来了,只是有些吃力,提着一大包东西,还换上了便装。
“走吧。”司马稷高兴的说。
“走?”缪桀笑道,“车怎么办?”
羽真感觉这话是对着他来的,“我呆在这儿吧。”
“你一个人?要不庄梦雨陪你?”缪桀说。
“不必,她一个女孩子也干不了什么,让她给你们一起吧。”羽真淡淡地说。
庄梦雨看了看这个黄澄澄的世界,喜悦之情露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