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缪桀带头,司马稷收尾,三人向西北方向行进。
“不要走太远!”羽真大声叫道。
缪桀挥了挥手。
三人有说有笑,庄梦雨最为活跃,像个三岁小孩,这看看那瞧瞧。许久也没有感到疲倦。
不知不就中,一个小时过去了。三人便打算返回。
刚走几步,风,又开始刮了。
“该死的。”缪桀骂道。他们在风中艰难挪步。
大风赋予了沙丘活力,沙漠似乎在运动,三人渐渐迷失方向,只能靠意识前行。
虽然羽真那边没什么风,但对自然变化了如指掌的他偶的发现远方的沙丘在缓缓移动,一场风暴必不可少。
他焦急地拨打着他们的电话——无法接通。无可奈何,向西北走去。
然而,那三个可怜人正往着南呢。
“啊——”只听一声尖叫,庄梦雨一下往下滑去。
“缪桀——”她惊恐地呼喊道。
“你呆在那儿别动——我们马上下来!”缪桀朝下喊道,说罢就拽着司马稷向下划去。
着地的瞬间司马稷似乎感觉脚踩着硬东西。缪桀极为艰难的搂着庄梦雨。
风仍在呼啸,沙砾似乎向上飞去、
又是一个小时,风渐渐变弱,阳关照了下来。
缪桀松开庄梦雨,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缪桀隐隐发笑。
他向上望去,这坑起码有二三十米高吧。
司马稷踢了踢脚下,半缕金光射出,他赶忙招呼另二人过来。
缪桀走了过去,蹲下敲了敲。
“这是...铜做的?”他刨出更大一块儿。
庄梦雨也走了过来问:“那我们脚下是不是都是这种东西?”
“或许吧。”缪桀说。
“反正现在没事儿做,不如玩玩沙?”缪桀对着司马稷说。
司马稷环顾四周,全是沙啊,只得点头。
两人你一手我一下的刨起来,累了就站起来用脚踢。庄梦雨站在一旁,无事可做,他们又不要帮忙。
沙土在向四周堆积,坑底全貌渐渐显露。
它散着光,再向这三人展示自己:
一个二三十平米的圆面上大环套小环,小环套着一个圆,每块上的图案各有千秋,但各个图案都刻得惟妙惟肖,仿佛每个图案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外环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鬼魔形象,不缺胳膊就少腿,有的脑袋在地上,有的眼珠子在脚边;其中有两个鬼十分惹眼,一个鬼头发微红与周围的金黄格格不入,另一个长着牛头,虽不特别,但比其他的突出。中环上刻有种地的农民、行脚商人、政府官员以及飞禽走兽等。内圆中依次排列着青龙、朱雀、麒麟、玄武、白虎,五个神兽围坐在一个八卦图四周。
三人好奇地打量着。
“这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呀。”庄梦雨说。
“你在其他地方有见过这种吗?还没什么特别的。”缪桀说。
“我是说图案上没有看出什么与其他不同的。”庄梦雨申辩道。
“怎可能让你随便看都能看出?要细细观察”缪桀说。
“你们快过来,这儿有一首诗。”司马稷冲正拌嘴的两人说。
二人向中心走去。
八卦图镶着金边,上面隐隐能看出一首诗,写着:
红发牛头冤鬼魂,惨叫地中撕心肺。
人兽飞鸟世长存,乾坤排定神兽轮。
“诗里应该描述的一些重要的图案。”缪桀说。
“这红发、牛头、神兽都好确定,但人、兽、鸟这么多,这指的又是什么呢?”司马稷问。
思索片刻。
缪桀说:“‘飞鸟’应该指的是孔雀吧,至于‘兽’我觉得是那匹狼。”
“为是么是狼呢,不是还有狮虎吗?”司马稷不解的问。
“它的体型格外的庞大,而且还在咆哮,其他的...没这气势。”缪桀解释说。
“那‘人’呢?”司马稷又问。
“我怎么知道。”缪桀摊摊手。
“不知道了?”庄梦雨轻轻一笑,“‘人’当然指这个。”
顺着手指看去,见一人站在楼阁中,微仰着头望着天,闭上眼,满脸惬意。他的神态和农民的疲惫、官员的傲慢不同,更显高雅。
“算是把诗里的东西找齐了,但如何让它运作呢?”缪桀自言自语着。
再度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