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若若盈盈笑着,把手伸入衣袖。
“不可伤他性命!”姜艾吓了一跳,也跳将出来。
那信使一愣,坏笑道:“小爷怜香惜玉,不杀女人。”此人听闻姜艾示警,还道是怕他动手伤害若若,殊不知,姜艾实际上是替他担心,生怕若若一言不合,便给他下了毒蛊。
“嗯,我不杀你,”若若手中多了一块木牌,“再问你一次,是哪个大将军!”
对方见到木牌,吓得浑身筛糠,拜伏在地:“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公主尊颜,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若若收起令牌,对姜艾撅了噘嘴,意道,这回你该相信我是蜀国公主了罢?
“说罢,”她又对那信使道,“大将军的仗打得如何了?”
“大将军深谋远虑,指挥若定……”
“打住,”若若皱眉叱道,“说真话!”
“遵……遵命,”那信使收起官腔,“徐、楚贼寇驻扎于江州,营建一座石头城,野瞳大将军起初出师不利,但很快用了毒烟,使得对方龟缩不出。”
“就这些?”若若意犹未尽。
信使连连点头:“就这些,此次小人回报蜀王,也是这番说辞。”
“很好,”若若挥了挥手,“借你这匹快马一用。”
“这……小人怕会误了信程。”
若若瞪了一眼:“你说什么?”
那人吓道:“是,是,公主要用,尽管取去便是。”
若若冷笑道:“下个驿站不远,你跑两步便到了。”言罢,她挥了挥手,那信使如逢大赦,连忙告辞,拔腿便往下个驿站跑去。
看着那人狼狈的身影,若若跨上了马身,又把姜艾搀了上去。没想到,若若对骑术一窍不通,姜艾见她折腾了好一阵,倒也不客气,主动把辔绳接过,驾起马来。
若若奇道:“艾姐姐,真有你的,你不是南阳人士么?怎么会骑马?”
姜艾笑道:“谁像你,明明不会骑马,还去抢别人的马来。”
见若若羞赧,姜艾问道:“妹子,你觉得蜀军此战,胜算如何?”
“自然是蜀国必胜,”若若不假思索,“此番野瞳大将军率领三万大军前往,徐、楚联军只有万余,如何匹敌。”
姜艾摇了摇头:“未可知也。”
“因为有方大夫?”
“非也,方大夫终究是外人,怕是有话说不上。”姜艾顿了顿,“而是屈老将军和那徐国谋主舒参,倒是不好对付。”
若若满不在乎:“就算野瞳大将军出师不利,蜀中还有相等数量的兵力咧!”
“这么多?”姜艾吃了一惊,“大周王师鼎盛时也就二十二师,还不到六万人马……”
若若笑道:“这又算什么,正规军打完了,蜀中还有驯兽师可以赶虎驱豹,再说,大巫师鬼午还没出动呢。待我们到了蜀都华阳,拜见过父王,我再带你去见识蜀军之强盛!”
姜艾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只顾快马加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