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四人说着,行礼后离去。
“出来吧,你居然会跟踪我们这么久。”小奕王十分不解地看向自己的二哥,顺着鸢王的目光看去,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墙头。
“咦,怎么是你呀?”见到雪域的小奕王很是吃惊,“你的状态可不太好。”
“你试试在冷水里泡一个时辰,踩半天炭火,再被毒虫咬半天,你的状态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略显狼狈的雪域极为不满地跳下墙头,“叫雪鸢的,你给小爷说清楚!你那个叫天姿的仆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的双手怎么像干尸一样,而且那个打算逃跑的小奴隶居然,居然被他用手吸成了齑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就挑明了。”转过身的雪鸢极为平静,黑红色的清澈双眸反让人觉得畏惧,“你所创建的璇逸军真的是正义之师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雪域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意思。”轻拈花瓣的鸢王淡淡一笑,淡淡道,“只是天姿的母亲,他的姐姐以及他自己都是被你率领的璇逸军杀死的。”
“你胡说我的璇逸军绝不会滥杀无辜!”雪域指着鸢王怒吼起来。
“随你怎么说,当年有三个受伤的璇逸军逃难到天姿家中,与姐姐玩捉迷藏的天姿躲进了姐姐盛嫁妆的箱子后睡着了,天姿的姐姐与母亲接待了那三个士兵。不想酒足饭饱之后那三个璇逸军居然企图玷污天姿的姐姐与母亲,她二人拼死反抗,恼羞成怒的璇逸军将她们掐死,抢走屋内财物后,放把火焚烧了尸体和院落,而箱子里的天姿被烟雾呛醒后跑出着火的茅屋,却被那三人看到,活活打死。这就是你创建的璇逸军所干的事,天姿亲眼目睹!”雪鸢的情绪变得极为激动。
雪域刚想争辩,一个驼背的老太监带着一帮御林军神情严肃地跑了过来,“鸢王您在这里啊,可让老奴好找,奕王也在,老奴这厢有礼啦。来人,将鸢王拿下!”
“你们干什么,别动我二哥。”奕王举起刀将自己的哥哥护在身后。
“哼哼,鸢王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寝宫行刺当今圣上!如果不是圣上仁慈,您此刻早已人头落地。”老太监说着,示意手下拉开奕王,“奕王不要为难咱家,皇上还等着咱家回去交差呢!来人,动手!”
“你胡说,二哥一直和我在一起,哪儿也没去,你们别想诬陷他。”奕王说着,就要和他们拼命。
“奕王,您若再不让开,咱家可要奏明圣上,将你按同谋处置了。”老太监见奕王没有让步的打算,便示意手下动手抓人。
“慢着,”站在一旁思考的雪域有了主意,“都是亲眼目睹,一模一样的人,真正的人却并不在场,对了,是这样,我明白了。咳,你们是要带他去面圣吗,那连小爷我也一起抓了吧,我是他同伙。鸢王,这和你说的故事一样,是画纸人,我们都被它骗了。”……
“母后让儿臣过来就是叫儿臣看这些无聊透顶的东西吗?”眉心间有印花,衣服上绣着青竹的青年转身看向自己身边戴凤冠霞帔的女人。
“皇儿,你的亲弟弟都被别人收去了,真不知你这太子是怎么当的。”紧盯着鸢王、奕王、雪域等人的女人极为不满地说。
“雪奕生性愚钝,没他这个兄弟反倒省去儿臣不少力气。”青年的反应极为平静。
“人是会变的,你父王小时候比雪奕还不懂事呢,现在不也变得老谋深算了。现在你连自己的兄弟都看不住,以后继承大统,又如何对付满朝文武百官!千寻,你可要知道他们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女人的语气充斥着怒火,对自己长子的反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母后,依儿臣之见,若将那边那个银发蓝眼的奴仆收入儿臣帐下反倒对儿臣更有利。”青年仰着头,傲气凌人地盯着不远处的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