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赌徒晚上走山路,突然看到一座极为华丽的赌坊,那人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结果运气很好,赢了不少钱,那人将钱放入口袋,便回家睡大觉去了。您猜怎么着,第二天那赌徒醒来一看,口袋里的钱全变成了鬼票子,吓得那人以后再不敢赌钱了。”喂鸢王吃着葡萄的奴仆笑眯眯地讲道,十分娴熟地将手中晶莹的大葡萄去皮,剥子。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躺在仆人大腿上悠闲吃着葡萄的鸢王拍手叫好。
“这有什么,鸢王,属下有比这更更精彩更有趣的故事。”为鸢王捶腿的仆人接过话茬,“有个接生婆,半夜到一个穷苦人家接生,那妇人生了个大胖小子。产婆走得急,手上没擦净的血都蹭到了这家人的门上。结果第二天,村民们发现村头那座孤坟的石碑上被人蹭上了新血,旁边还多了一座很小的新坟。”
“你净胡说,我给鸢王刚才讲的可都是真事,你纯属胡编,鬼怎么可能产子呢!”喂鸢王吃葡萄的奴仆有些不服气。
“我才没胡说,我娘就是那个接生婆,这事就是她亲身经历的!”捶腿的奴仆也不服气。
“那就是你娘说谎了。”喂葡萄的仍不肯让步。
“好啦,好啦,”鸢王制止了两人的嘴战,“你们说的我都信,小武他说的并非毫无根据。古书上说,怀孕的尸体如果怀的是男婴,母体死后,婴儿会自行滑出母体,如果是女婴,则会胎死腹中。不过,话又说回来,传闻我就是在母亲的棺木中出生的,你们信吗?”
鸢王此言一出,周围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屋内气氛变得异常沉闷压抑。
“术命有言,如果真是如此,便是这世上还有鸢王未完成的事,上苍才留下您的性命。”寻声看去,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子正在悠闲地下棋。一袭白衣,似雪飞舞,似笑非笑的双目似乎看惯了世间万物,平静地让人畏惧。口若朱丹,指若青葱,微微含笑,妙若玉人,说得便是他吧。
“哦,是吗,”雪鸢的目光很是复杂,“既然如此,亚父倒是说说,天为雪鸢续命是想让我做什么事?”
两人正说着,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满身是汗的小奕王呼哧带喘地跑了进来,“二哥,你还玩呢,李忠那些老贼臣都快把你“奏”完了,又是说你不学无术,又讲你贪图享乐。咦,你的谋士鹿原也在啊。”
唇红齿白的白衣男人微微点点头,算是对奕王打的招呼。
“他们说就说呗,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次父王怎么说?”叼着葡萄的鸢王漫不经心地起身,他并未在意这件对他来说司空见惯的破事。
“呼,还是和以前一样,父王没怎么表态。”凑近自己哥哥的小奕王不住擦着汗水。
“那就行了。”刚刚起身的鸢王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二哥,快起来啦,要是父王表态你就完了。我妈,我大哥都巴不得你倒台呢!”小奕王边说边用力拉着自己的哥哥。
“你大哥是太子,大宣的储君。我又不是,他希望我倒台干嘛?”鸢王极不情愿地说。
“可我大哥总觉得你比他有能力。哎呀!二哥,你和我去练武吧,这样李忠那些老臣就不会说你不学武术了!”小奕王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拉起了自己的二哥。
雪鸢抚摸着雪奕的头无奈地笑笑,“我的好弟弟,是不学无术啦。”
……
“你们下去吧,我就在这里和奕王练武。”鸢王冲身后的奴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