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或许不知道断案的流程,小人就是按照断案流程来的,的确不能贸然定案。”县令虚假的笑着,让沈信深感不悦。
沈信斜睨县令一眼,站到了柳欣鸢身前,“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且此事已然牵扯人命,县令竟然还在顾及断案流程?”
县令不说话,即便是有话说也不敢说。
眼前此人气势骇人,直觉让他感觉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站在人群里的柳义德也看到了沈信,顿时脸色一白,往后撤了两步,隐藏到了人群里面。
这人他见过,那时他与陈寡、妇在院墙后卿卿我我时,抬头竟然瞧见了他坐在树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柳义德眼神暗了暗,心里暗暗在观察局面。
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认识柳欣鸢的,而且两人关系应该不错,这要是被这人揭穿了他偷、情的事情,那可怎么办?
柳义德还在这儿忧愁,那边县令却是还在骑虎难下。
“公子说的也不错,待下官再细细查验一番再下定论。”县令额间冒汗,眼神不断示意跪在下面的王掌柜。
王掌柜看不懂县令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迷茫的抬头看着县令。
柳欣鸢扫了县令一眼,凑近沈信耳畔,低声笑道:“也不知道这个王掌柜是县令什么人,竟然这么护着。”
罢了她看了王掌柜一样,又说:“而且这个王掌柜还很蠢的情况下。”
沈信听了也是一笑,没有回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看看县令大人究竟如何断案。”沈信说道,言罢竟然还坐了下来。
柳欣鸢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扶着陈蕊坐在了一旁,完全没有把县令放在眼里。
县令憋屈的看着几人,也是不知该不该处罚了。
因为就在刚才,他注意到了这个男子腰间配了一枚通体白透的龙鱼纹和田玉佩,龙鱼纹不是普通人家能戴的起的东西。
“大胆掌柜!”
权衡利弊之下,县令疾言厉色喊到,又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吓得王掌柜一哆嗦。
“县令大人,您可得明察啊,这么长时间来我也算是战战兢兢,您不能说误判就误判了!”
王掌柜还在辩解,因为听着县令的语气,就是准备放弃他的意思了,这眼下要是失去这个庇护,可是真的完了。
虽然知道王掌柜也是心急,但是此时只能是舍弃一些身外物保住王掌柜这个人了。
“既然王掌柜酒楼害死了人,那么赔偿是一定要的,至于怎么赔偿……”沈信摇着折扇转过头去,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掌柜。
“王掌柜自己的酒楼那就自己决定吧。”沈信说着,嘴角勾起来。
柳欣鸢看着沈信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一定没有在想什么好事。
县令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事情送到县衙来,那交给我来决断也应该是合理的,我做主,将酒楼当做赔礼赔给这位姑娘,并且立刻放这位姑娘的父亲出来。”
柳欣鸢顿时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看了沈信一眼,挑了挑眉。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让这人主动将酒楼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