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酒楼就是这位姑娘的了,死者也就麻烦姑娘来安抚一下,姑娘冰雪聪明,一定能顺利解决的。”
县令噼里啪啦也说了一大堆,柳欣鸢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个县令还真是想的美。
“既然如此,这个赔偿我就不要了,事情繁多我也无力打理,如此冤屈我们家的确需得好好缓上两天。”
柳欣鸢笑容明艳的回答道,笑眯、眯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坏心思。
但是一句话却堵的县令没话可讲,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王掌柜这么长时间以来,田地房产一定是有的,拿出来贴补了这几位家属,好生道歉,想来这几位也都是明事理的。”
沈信又出声,笑的像只狐狸似的。
她没说话,默默看着几个人。
县令牙龈咬了又咬,最后无奈,“我也觉得公子此行妥当,那酒楼……”
“房产什么的鸢儿也不缺,不如,还是酒楼赔给她好了,既然她无力打理,我来帮忙就是了,毕竟如此委屈,也是要好好安抚。”
沈信打断,“县令说,可是?”
县令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妙,但是又不能说什么,表情十分憋屈。
一旁的王掌柜也是,他立刻跳起来,“难不成什么都不留给我吗?”
话音刚落,一旁死者的家属就哭起来,“你现在哀嚎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们呢?我们家人因此亡命,我把我家的田产给你,你只要能还我兄长!”
王掌柜一时间没话讲,沉默着站在原地。
柳欣鸢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子,一时间也是觉得心疼不已,若是这王掌柜做个人,也到底不至如此。
刘婆婆跪在一边,看着并没有人提起来她,顿时就想溜走,但是又不敢明目张胆离开,只能悄悄离开。
柳欣鸢自然注意着她,看见她准备走,立刻出声呵止。
“等等!你准备去哪儿?”柳欣鸢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刘婆婆身上,站在人群中的刘大明很紧张。
这显然就是他娘贪图这生意赚钱,就动了歪心思,导致了这个局面出现。
说到底,其实还是他娘的错,就是不知道最后会落得个什么样的结果。
“罪妇哪里走!”县令正窝火着,看到刘婆婆准备跑,自然是不高兴。
刘婆婆讪笑着,也不说话,县令冷着脸说道:“刘氏犯下大错,罪无可恕,处其牢狱二十年,期中不准探视!”
县令将气全撒在刘婆婆身上,柳欣鸢这次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害人性命这种事,只是关押二十年,刘婆婆从牢狱出来大约六十几岁,这就能顶了几条性命,她是觉得便宜了刘婆婆的。
“大人,大人我罪不至此啊!牢狱二十年民妇真的熬不住!”
刘婆婆听着这处罚也是急得大叫,心里着急的很,不愿意受这二十年牢狱之灾。
县令冷哼一声,道了声:“压下去。”就起身从侧厅离开了,并没有再多看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