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已经看不清,单从孩子的剪刀手姿势许三千能感受到份简单的幸福。
“2006年……7月……”
相片的背后写着一寸日期,后面的“日”已经掉了色看不清了。
“这个小院曾经发生过什么?”许三千眉头紧锁,根据阅鬼片无数的经验,许三千感觉要想离开这里,就必须要搞清楚当年发现的事情。
就像楚大爷一样,在知道了楚大爷的死因之后,他就没有再缠着许三千了。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但想要搞清楚这里的鬼的死因也简单,只是许三千摸不清楚其中的关系。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许三千回头一看,发现是白松歌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他双手向前微微平举,想了在河边摸鱼的青年。
“鸽子……你出来干什么?”许三千压低声音说道,同时警惕起了四周。
白松歌并没有回答,继续走着他的路。走得笨拙却又熟练,他的双手微微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晃动,总能在关键时刻摸到身前的障碍物,及时避开。
“鸽子?”许三千又叫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回答。
挑了一下眉,许三千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拉起白松歌的手。
“你要去哪里和我说一声我带你去,或者你感觉到了什么也可以和我说……”
然而,许三千的手穿过了白松歌的手,在空气中虚握着。
“千哥?”白松歌叫了一声,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走了吗?走了啊……”
“走了也好,这样就不会连累他了,世界对我有恶意就罢了。不用牵连到别人。”白松歌嘀咕了一声,同时他肚子也咕噜地叫了一声。
白松歌应该是吃过了晚饭才对,在了意识之中时间也过去了不是很久,但是腹部传来的一阵酸痛感告诉他,你要吃东西了。
鼻子微微嗅动了一下,白松歌闻到了一个香味,“就在我的右边?右边?”
右手动了一下,仿佛是感觉到了位置,小心翼翼地向桌子靠去。
灰尘?木头?弧……是桌子。
这个……哦,原来是篮子……
白松歌很快就摸的篮子的鸡,不过他有一种感觉,这只鸡是别人吃剩下的,或许是出于厨师的直觉,有或者是其他。
但无所谓了,他好饿,好饿。
像是饿了一天一夜,不要说了鸡,一头羊他都能一整头吃下。
他没有摸到筷子、勺子,就算有筷子之类的餐具他也用不了,在失明的情况下,只有用手、用最原始的本能才能将食物送进口中。
一口一口又一口,口中的充实感和胃里饱腹感让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直到篮子里的东西被全部吃完。
用袖子抹去嘴巴的油脂,他呆呆地站着在原地一动不动,在这一刻,时间、空间变得好无意义。
它们如死一般沉寂,如生一般活脱;它们旋转、扭曲;从有到无,有在无中生有。
“呼~”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口中的肉沫让他的口腔变得发酸。
右手在桌子上的几个位置触摸了,最后他一把捉住了杯的耳朵。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