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同样的身体结构,白松歌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他怎么想也觉得是老天爷不公布,一股怨气在白松歌心中柔然而生。
许三千没有注意到白松歌的情绪变化,一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紧握着柴刀,尽管柴刀已经是锈迹斑斑,但金属的沉重感还是给他了一份安全感。
大厅里果真不见了王素珍和烂赌张,大门敞开着仿佛出口就在眼前。
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厨房有鬼手,卧室床下也有一个鬼,那么大厅呢?
这时许三千口袋里响了两声,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手机,人只有两只水,如果拿手机就意味着要松开白松歌的手,或者放下柴刀。
无论哪一个许三千都不想。
“千哥,你电话响了……”白松歌提醒了一句。
“嗯,来。”许三千把白松歌拉到厨房后才放下柴刀拿出手机看。厨房的威胁许三千已经解决了,在他看来厨房是比较安全的。
微信信息是半老仙发过来,不过只有一个微笑的表情,没有下文,也传达不到任何的信息给许三千。
怎么回事?半老仙在搞什么?
许三千想了一会,并没有选择回复信息。
再等了约30秒后,没有等到半老仙的后续信息许三千就将手机锁屏重修放回了口袋。
“千哥,你走吧,不用管我的,现在我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相当于是一个瞎子,会连累你的。”白松歌犹豫了很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许三千立马不同意,“如果真要抛下你不管的话,我就不会进来找你了,既然进来了,就一定要带你回去。我们是朋友。”
“呵呵……”白松歌苦笑着摇了一下头,也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意思。
大厅依旧安静,不过许三千一眼就发现了桌子多了一个篮子,篮子里面还放着有鸡有鱼有饭有汤。
饭菜冒着缕缕热气,看起来挺好吃的。
“又搞鬼了……”许三千重新拿起了柴刀,松开了白松歌的手,“鸽子,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带着这里不用动。”
白松歌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许三千感觉白松歌变得怪怪的——疲惫、麻木、孤独,在他的一个嘴角向下的弧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拍了一下他肩膀,许三千觉得说再多也没有益。
他要走了吗?也好……也好……
白松歌又点了一下头,然后这一拍肩膀是告别是意思。
两人都认为说多无益,彼此要表达与理解的东西却恰恰相反。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许三千走出厨房,这时候他才有功夫打量起大厅的一切。
如前文所说,这里堆满了杂物,不过在许三千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已经不能用杂物来形容了,应该是垃圾。
数不胜数的空瓶子、易拉罐;潮湿长霉斑的废纸皮;一一个车架子的凤凰牌直行车等等,这里就是一个废品收购站。
许三千又是赤脚又是用脚尖走路,走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与死寂的空气融为了一体。
观察了一圈,许三个发现在废物堆里有一个相框,相框的玻璃层已经不见了,里面的相片也是长了霉斑。
拿起相片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女人半蹲着在一个孩子的身边,他们身后是一个小院,身旁隐隐约约能看清是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