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皱起眉头。
“城外谁去的?”
“我求了隔壁王太太,她家的车把式赶着马车去的。”
“别急,我来处理,你去歇着。”
让关嫂子扶着槐花上楼后,轻寒又打电话给王大顺。
王大顺打发车夫赶紧再跑一趟,自个儿也不放心,和太太一起来到耿家。
“咋回事啊?”
轻寒苦笑着把情况说一遍,自嘲着感叹:“最近真是走了霉运,事事不顺心,就连买个菜,都能回不来。”
王大顺摆摆手说:“我瞅你这是有了心病,也别急。”
“能不急嘛,家里都去过了,人家儿子如今都找过来。”
“再等等,指不定是亲戚有急事叫走了,没来得及打招呼。”
王大顺看着王嫂子的儿子问:“你家城外可有亲戚?”
青年憨厚的说:“有,俺舅家在城外。”
“你瞅瞅,先别急。”
等王大顺家的车夫回来,说是城外河边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自然也没见王嫂子。
眼瞅着太阳落山了,轻寒按按太阳穴,无奈的说:“报案吧。”
王大顺说:“要不再去舅家瞅瞅?”
轻寒犹豫一下说:“一来一回又耽误不少时间,先报案吧。”
槐花在楼上躺不住,心里着急,没一会儿就起身下楼。
槐花从楼梯上慢慢走下,面色苍白,神情哀伤,身形消瘦,愁容满面的问:“寒哥,有消息吗?”
轻寒摇摇头说:“没有,我刚刚已经报案了。”
半个钟头后,警察局就来人了。刘探长清瘦白皙,目光淡然,语气平和。身边跟着两个小警察,三人进来后,不动声色的看了所有人一遍。
轻寒请三人落座,关嫂子端上热茶。刘探长平和的问:“请详细说一下情况。”
轻寒说:“家里的帮佣王嫂子今日清晨去买菜,到现在都未曾回来。”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从来没有。”
“找过吗?”
“找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打听的人都打听了,都没见。”
“去哪里买菜了?”
“去城外河边买新鲜的鱼虾。”
“她住在哪间房?”
“王嫂子只是白天帮佣,她家就在城里,每天回家住的。哦,这是她儿子。”
刘探长派人带着王嫂子的儿子开车去了城外舅家,自己留下来,一边询问情况,一边等消息。
王嫂子的儿子再回来后神色更加慌张,哭兮兮的说:“俺娘没去舅舅家,没去。”
至此,可以确定,王嫂子确实失踪了。
刘探长例行公事询问了有关王嫂子的所有问题。比如什么时候开始来耿家帮佣的,谁推荐的,谁作保的,平时跟谁要好,跟谁不对付,家里都有啥人。
轻寒、槐花、关嫂子、王嫂子的儿子一一回答,跟着刘探长的两名小警察做了笔录。
刘探长又去了一趟厨房,大致瞅瞅便安抚了一下四人,随即告辞,让他们不要外出,可能会随时询问。
酒井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收到王嫂子失踪的消息。当时就气的大发雷霆。
“不可能,这是阴谋,这是阴谋。”
酒井马上电话把这一消息汇报给了武田太郎。
电话那一头,武田太郎也是暴怒异常,命令酒井即刻前往警署,务必找到翠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轻寒一家则在紧张和担忧中等待消息。
三天后,警察局送来了一只银发簪。让耿家的人辨认,槐花和关嫂子确定那是王嫂子的。
那天早上,王嫂子就戴着这只发簪出的门。
翌日一早,刘探长上门,对王嫂子失踪案做了定性:王嫂子是不慎滑倒跌落河水中,被河水冲走了,事情已经过去四天,没有生返的希望。
槐花神色哀伤,面色苍白,轻声问:“怎么会不慎滑倒跌落河水中的?”
刘探长淡淡的说:“王嫂子可能是内急,绕开人多的地方,去了较远的树后,起身时,树枝挂住了头发,王嫂子取树枝时,没注意脚底下,因此滑倒跌落。”
刘探长拿出十几张照片,轻寒仔细看着,槐花也坐在轻寒身边看。
断裂的树枝,树枝上缠着十几根长头发;凌乱的石头,明显的脚印,挣扎过的痕迹。关真儿淡淡的问:“没有人听到呼救?”
“当时是渔民最忙碌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离的最近的一家,那天一直很忙,似乎听到这边有声音,闲时看过来时,没有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