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太叔京在自己房中打坐凝练灼息,忽然听得外面撕风长鸣,高唳如苍鹰惊空掠地而过,一声未尽,一声又起,细细听来,竟是在一息之间同时发出,他急忙冲到门外,抬头只见数道战煞贯射穿空,带着撕风长鸣破空而去,惊得永夜堡的燕人们和正在巡视盘查的刑军守夜同时抬头,才知是从督战堂中传出的声音!
“老猎帅堂中难道有什么变故!?”太叔京心中极为不安,他不知道如此凌厉的战煞是谁发出的,扭头来到呼延红卧室门前咚咚咚地砸门,叫道:“夜蝶将军,夜蝶将军!妳难道没听到刚才的撕风响声吗?老猎帅可能出事了!”
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却听呼延红的声音冷冷从身后传来:“我何止是听见了,我早就感受到有人放出战煞笼罩四周,哪儿会等你这南人来叫我。”
呼延红身穿赤铜钢甲,臂铠钢靴,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雪中飘逸,缓缓走来,颇有英姿,显是早就有所感应看了看情况回来。
“敢问夜蝶将军,督战堂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叔京转身,行礼问道。
“老头子把那些个混账族长全都叫了去训话,中途忽然要拿他们这些族长的把柄问罪正法。”呼延红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开门进屋:“你还想听么?想听就进来。”
太叔京就算是现在与她联手,还是下意识的警惕了一下,因为前几次应约而来都是险些遭她毒手,呼延红见他目光怀疑,砰一声就把门关了。
“这……夜蝶将军开开门呀!我还没进去呢!”太叔京又咚咚的砸门。
有路过的夜蝶军亲卫见到此景,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同伴低声道:“兵神大人今天又被首领拒之门外了你看。”
另一个亲卫却没觉哪里不好,得意道:“我们呼延部的首领又不是南边女人,就算兵神转世,想要进门那也得看首领的心情呀。”
“说得是啊,走走走。”
太叔京仍在敲门,就听呼延红幽幽在里面说道:“你不用进来了,你小子不要脸,我毕竟还是要的。”
他跟着一愣:“我不过是进去听妳说说督战堂什么情况,大可开门见风,有什么不要脸的?”
“我听过一个故事,是说,有那么些贼子明明是自己偷偷溜进别人的卧室偷人家的贴身衣物,心里却觉得是别人在色诱勾引,他倒正大光明。
本将听到这个故事以后大有所感,认为的确不能轻易让人进自己的卧室,太叔管领,你以为呢?”
太叔京脸色被憋得通红,倒不是羞愧于自己倒黑为白,而是因为他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还被她识破编排了出来,揭了老底!
“呃……我以为只要那人行端坐正,心里没鬼,倒也不能说是贼子厚颜无耻。”
“喔?哼呵呵呵”呼延红咯咯笑了起来,只见卧室的石门自己打开,她坐在炉旁的赤铜座上喝酒,正对门外,笑道:“那你心里有没有鬼,进是不进?”
太叔京心头一跳,暗骂一声:“好毒!她有意用言语骗我上套,我明知她在编排的人是我,若就这么进去不仅是承认自己厚颜无耻,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心里没鬼才要进去,问题是,心里没鬼的贼也是贼,没鬼那还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