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若转身就走,那就承认了自己是想入非非,心里有鬼的淫贼!她只怕要将这故事宣讲给呼延部全族全军,又有谁不知道是在说我?”
呼延红又在笑道:“怎么?你好歹也是立过大功,护过祖脉,杀过血蝶的大英雄,这么一步进退有那么难吗?”
“这嗜血女人,机谋未必高于冷血傻子,用计之毒远胜!”太叔京又非常想知道督战堂如今的情况,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灵机一动,呵呵笑道:“此地是夜蝶将军的府邸和卧室,进与不进原由不得我一个外人做主,那么敢问夜蝶将军是要我进,还是不进呢?”
呼延红眉头微微一皱:“好小子,如此奸诈,竟顺便借我之权将问题抛还回来!”
太叔京心中嘿嘿窃笑:“妳若不让我进,那么便是我不得召见,大可去问旁人打听,妳若准我进去,那么我就只有从命,绝非贼子,就算我是贼子,那也是妳引狼入室,哈哈!妙啊……!”
呼延红心知此计难成,便将脸色一沉,怒道:“站在外面说话!”
太叔京面色微变:“还有这手?不胜不败?”
其实她要破解太叔京的小算计很简单,因为有求于人的是他太叔京,只要把他赶走就是,不这么做只是因为她也的确要和太叔京商量,毕竟老猎帅动手,事关重大。
呼延红道:“老头子把那些族长历年所做之事全部一一暗中查实记下,这次突然拿出来要他们认罪伏法,说明他已经察觉我们在永夜堡中有所谋划,等待时机的事情了,不过我也没想到老头子一向沉稳,居然会这么做。”
太叔京皱起眉头,道:“老猎帅此举想让诸部的族长认罪伏法那谈何容易?定会反而使这些部族立刻反叛,永夜堡必将大乱!他怎会如此莽撞?”
“这也算莽撞,那接下来的事情你更料不到了。”呼延红续道:“他还将诸部犯律之人不论大小族长全部集于督战堂中,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要将他们当众正法呢。”
太叔京听了之后果然更是惊讶,快步进屋,急问道:“这些族长凶蛮成性,若是秘密处死几个倒还无妨,如此当众判刑,他们岂肯伏法?!老猎帅定是不知我们谋划,才会以为永夜堡出了大乱子,用这种激烈手段震慑!”
就在说话之间,她们又听到上层轰隆作响,有石头崩碎,金铁强折之声,更隐隐听到有人惨呼哀嚎。
呼延红淡淡叹道:“又死了几个蠢货,看来他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难道老猎帅要将他们全部杀光?”太叔京脚下重重一顿:“我原以为老猎帅深谙神陆礼法兵策,该当稳重老成,没想到也是一样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处理问题,这些族长一死,他们手下部族定然要起兵造反!”
呼延红幽幽看来,冷哼道:“我说过,你南人不明白我们的行为作法。澹台老头何等精明强横?永夜堡各部族上下哪个没被他看个通透清楚?他若非是因为看出我们有所谋划,判断对蓝王有利,又怎会像恶鹰扑食一般,如此凶猛一击?”
太叔京细细一想,确实如此,老猎帅将永夜堡的大小族长全部叫了去,偏偏漏了呼延红,难道还真是因为这个明摆着的叛逆挑不出错来吗?
显然不是,呼延部一样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这只能归咎于老猎帅想用自己的方式配合剿除潜在的敌人。
“但是他究竟为什么用这种最不稳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