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使咱们现在知道这个道理也没有用处了!”茅元仪有些不屑地说。
“不过,知道了这个道理,还是有些用处的。那就是在某些咱们不想打仗,一时打不赢仗,打也打不赢的时候,多和其交换货物,以此降低其要打仗的欲望。毕竟,他们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碾压我们的实力,没有完全战胜我们的把握。”袁野解释说。
“这个倒是对!嗯,你是说,现在辽东不妨和疆州夷匪做做生意?”茅元仪明白了。
“这个,是经略使大人考虑的事情。再说,还需要得到皇上的许可。在下人微言轻不敢置喙。”袁野低头说。
“这事很难说服皇上啊!俺答封贡之事,朝廷不会移植于疆州夷匪身上的。”茅元仪忧虑地说。
“我还是那句话,‘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要有一个赚钱的门道’。”袁野嬉笑着说。
这下,茅元仪三人都忍不住地笑喷了。“有趣!有趣!”茅元仪高声附和。
“跟着我师傅就是有这个好,不必拘礼,每每都能分享他的奇思妙想。兆珪兄,要不要和我们一道?”毕登辅邀请说。他知道,袁野肯定有将他这个大舅子招揽到麾下的意思。
“这个,还要请家父示下。”熊兆珪即使想,那也得要熊廷弼同意才行。
袁野眼一瞪,以不容置疑地口气说:“我这次到锦西,是要找一种矿石的。若能找到,开平距此地很远,还要烦请大哥给我照看一二。”
茅元仪一惊。心说,袁野你这样说,可是有点过分了。
“我是孤儿,无亲无眷,只有姜家和你们熊家两门亲戚。门生也只有登辅一人。此生想要做的事很多,盈利也会颇丰,我的事海州姜家参与很多,你家要是不参与,不要后悔才是。”袁野诱惑说。可是他哪口气确实警告、威胁。
毕登辅闻听袁野这样近乎他,将其和袁野的两个岳父家并列,很是得意。遂说:“我此生就靠着师傅这棵大树了!”
“兆珪,这个你可要想好。只是一项千里镜,我就获利颇丰。可惜,威霆不愿意以后再带着我了!”茅元仪劝说。其话语中流露着淡淡地心酸。
“止生兄,你这是哪里话来。我是想,以后我要招揽很多人马。人多了,不能总是让他们扛活,总得分给他们一些红利、股份。我的一半,可以任由我稀释,你的那份,我可不敢做主啊!”袁野解释说。这下,茅元仪沉默了。
“我是想啊!只是家中父母俱在,我做不了主啊!”熊兆珪颇为为难的说。
“不管咋说,你在山海关住,这个忙你还是要帮的。咱们是亲戚啊!你不帮我谁帮我!”袁野是下决心要把熊兆珪拉入他的圈子了。这样,袁野也是为了给茅元仪一个台阶下。你看,我这人私心重,老是拉自己的亲戚入圈子。你要是能够接受,咱就继续合作下去。
熊兆珪委屈啊!我咋摊上一个这么不讲理的妹夫啊!这牛不喝水强按头,真的是太过分了。可是,他现在又不愿意得罪袁野。自己的父亲已经不是经略使大人了,现在只是一个从五品的知州。而袁野已经是从三品的武官了。他现在还是驸马,更特别的是,他还不到二十岁。自己的妹妹是给他当妾的,不是正室。虽然都是岳父家,可是正室和偏房亲戚的差距巨大。熊兆珪后悔,爹爹怎么这么糊涂,将妹妹许给这么一个不明礼节的小子呢!熊兆珪沉默不语。喝完碗里的稀粥,把碗一放出去了。
“威霆,你太过分了!”茅元仪也有些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只要你以后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即可。我这不是嚣张。我实在是手下缺人啊。瓦房子锰矿离开平这么远,我无人可派啊!想要炼好铁,没有锰不行啊!锰是一种极强的还原剂,它可以从钢水中吸收全部的氧,使钢中没有氧化铁,成为无孔的钢锭。其次,锰也是一种极好的去硫剂,它可以将钢水中全部的硫去掉,钢水中加入少量锰就可以大大增高钢的机械性能,如延性、展性、韧性以及抗磨损能力。我现在急需耐磨高锰钢和特硬钢。耐磨钢用于硅砂岩的破碎,特硬钢制作马拉车床的切削刀。炼制锰钢时,是把含锰达60一70%的锰矿和铁矿一起混合冶炼的,不需要提纯后再加入。锰钢中含有30%的锰,就会具有很好的机械强度。见熊兆珪默默不乐地走了,袁野也就洗洗脚睡了。洗澡,有点不大可能。除非是在开平。哪里有烧煤气的免费公共澡堂。